楼藏月皱眉,走过去,弯腰,用一只手帮他脱下。
她的头发因为动作垂到胸口,闻延舟无意间侧过头,就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她骨相优越的鼻梁,因为离得近,连她鼻尖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
而再往下,是她的唇。
闻延舟的目光,在她的头发不小心扫过他的肩膀时,开始变得晦暗。
他在想他们最近在清洁间的那一次。
那时候,他因为发现商时序一直在暗中关注她,甚至去看过她,很生气,所以做的时候,教训她的成分偏多,反而没有太沉沦在欲里,没得到什么快感。
以至于现在,竟然觉得,有些,遗憾。
楼藏月不是没有感觉到他的体温有些升高,到底是在一起过三年,她还是了解他的,所以警惕地抬起眼。
而闻延舟也在一瞬间压下了眼底的欲念,变得冷淡。
注意到她在看自己,还挑了下眉,催促她:“快点,还想把我晾在空气里多久?或者说,你想让我在受伤的情况下感冒,让我病上加病,达到你报复我的企图?”
“……”谢谢他提供的“妙计”。
他不说,她都想不到这么曲折的办法。
楼藏月满脸无语,拿了干净的病号服,帮他换上,而闻延舟在她没看到的角度,唇际弧度轻泛。
他对她的欲,这会儿得藏着,要是被她发现了,她肯定会跑。
他现在还做不了什么,等他好了……她就知道了。
……
在急诊那天,医生明明说的是,“住两天医院输液”,可等到次日,楼藏月输完液,问护士自己是不是可以直接办出院了?
护士却是说:“出院?现在吗?不行啊,你明后天都还有液呢。”
楼藏月一愣:“为什么还有?是不是搞错了?我只是手臂缝了五针,输两天消炎液不就好了吗?”
护士摇头:“这个我不清楚,都是医生开的。但我看你那里就是还有液,可能是还有哪里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