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席靖修忍不住挑眉:“你不留我?”
他还想开口说点什么,瞥见院里伸长脖颈张望的丫鬟时,怒意袭上心头佛袖就走。
纵使侯府不及往昔辉煌,他好歹也是名副其实的侯爷,自然不可能为一个女流之辈腆着张脸,死乞白赖地留在梅院。
他不清楚顾时矜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却笃信这是邀宠的手段。
这女人定是想借此机会引起他注意。
只要他冷落顾时矜,要不了几日这女人便会巴巴凑上求他宠幸……
“夫人,您说了什么?竟将侯爷的脸都气红了。”
春夏兴致勃勃地凑了上来。
顾时矜一笑而过:“以后顾家人吹鼻子瞪眼的机会多得是,你们去歇息吧,明日还得随我出府处理些事。”
天已入秋,根据前世回忆,这年冬季来得特别早。
运送炭的船只翻船,从其他地方运送又需时间,导致炭价急速上涨,京城最不差的便是有钱子弟,愿意花大价买炭。
冬季未过,城外灾荒粮价大涨,不少黎明百姓流离失所,就连京城都开始缺米。
若她提早做准备,便能将这些年被靖安侯府霍霍的银子连本带利挣回。
她也在此刻想到了一人,与她一起长大的少年将军沈确。
五年前沈确被往派边疆出战,战胜后回京她已成亲。
沈确被她言语重伤,自此以后常驻边疆从未回京,在五年后的冬天意外落入敌军圈套,永远留在边疆。
沈确的死她有责任。
当即她执笔写下一封信,将信笺递给了春夏:“明日一早将信送至边疆,给沈将军。”
重回一世,她定要力所能及改变身边的的一切。
*
翌日。
梧桐院。
“什么?”
得知昨夜梅园发生的事,老夫人紧蹙眉头:“就连侯爷也没能让顾时矜收养子?她竟还敢给侯爷脸色瞧?”
许嬷嬷添油加醋卖力地描绘着:“女子既已出嫁就得以夫君为重,夫人膝下无子,让她认嫡子是为她好,她掌握着靖安侯府的大权,莫不是以为所有人都要听她的?”
往日老夫人只要动怒,顾时矜为了息事宁人,便会用银子收买许嬷嬷从中周旋。
火烧得越旺,她得到的好处便越多。
“呵!”
“侯府姓席不姓顾,就算她有顾家撑腰,来了侯府也得安安分分的!”
老夫人用指尖转动着佛珠,眯着眸子隐忍着怒火:“将她请来,我这个当母亲的该敲打一下了。”
许嬷嬷赶忙出声回应:“我过来时正好瞧见夫人出府。”
老夫人挑眉,有些不爽地道:“她做初一我便做十五,有件事你先去办。”
许嬷嬷巴不得闹得翻天覆地,殷勤地凑上……
京城。
一间雅致的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