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成的军备费用于个人而言实在太多了。
话说到这,景平和卫满出来了。
贺景平见李爻一张脸拉得贼长,不想让他因为自己把邦交弄烂了,到他近前低声道:“太师叔,我也没有凶险,王上诚意很足了。”
景平身量挺拔,却不算魁梧壮硕,他体虚气色不好,又披散着头发,便显得单薄了。
旁人或许不觉,李爻与他相熟,偏头看他一眼,觉得他此时自带出种不易察觉的弱风扶柳——小模样挺惹人心疼。刚才气到想掐死他的火消了些。
“那边坐着去。”李爻一指椅子。
景平立刻对他笑了。
那犯了错的女官见这俩人眉来眼去,也不提怎么处置她,突然道:“我只是想捉弄你,并不知道你身上带毒,把你害成这样,是我对不住你,你……居然靠这种方法守着心,你很好,”她向景平深鞠一躬,“但你为何以身试毒?”她仔细端详景平脸色,“据我所知,天下之毒要一样样试、又与我的药有这般激烈反应的……是五弊散?”
李爻从来不知自己身中何毒,听不懂,只是看着景平。
景平则一下瞪大了眼睛,抢上两步,道:“姑娘知道这毒!”
女官看景平上演川剧变脸,眨了眨眼,跟着大笑起来,道:“是啊,这毒一共有百多种微妙区别,也就意味着有百多种不同的方子,你心里顶重要的人中了这毒吗?可你这样一种种去试,要试到什么时候?”
话直如又给景平打开了希望之门,他抱拳躬身:“求姑娘指点!”
李爻听到那毒有百多种变化,心思瞬间揉得百转千回——他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那你还怪我吗?”女官笑得调皮。
景平道:“自然不怪,”他向阁逻玉和阳剑王道,“请王上、王女别再怪罪……”话到此时,意识到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
“我叫阿芊。”女官适时补充。
“请二位原谅阿芊姑娘。赔偿我也可以不要,只求姑娘指点五弊散毒性。”
阳剑王暂没说话,只向侍卫示意,把阿芊解开。
阿芊揉着被勒红的手腕,依旧笑嘻嘻的:“你到底为了什么人,这么豁得出去,心上人吗?”
景平心道:这能告诉你么?
他变回面无表情又行一礼:“求姑娘指点。”
“这五弊散毒性复杂,世上识得之人寥寥,能解之人更屈指可数,我也解不了,但好歹能将所知的配比方子告诉你,助你少走些弯路。”
这已经很好了。
景平大喜道:“在下正好有几种药性掂配不顺,请姑娘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