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
不仅亲了,且很放肆。
闹什么?!
李爻终于反应过来了,下意识快步后退。
景平紧逼不舍,像扑住了猎物。
二人唇齿未分地一路退到墙边,李爻居然落得退无可退的下场,眼看是被逼入“绝境”了。
年轻人没有章法,那吻里也没温情,只是占有、攫取和宣誓主权。
李爻的嘴唇好几次被磕到,挺疼。
他平日里再如何放任景平,也来气了。
念着这小王八蛋似乎身上有伤,又一次舍不得抬脚踹,只得发狠一口咬在他舌头上。
浓重的血腥味在二人的纠缠中散开。
疼让景平皱了眉,眼睛里的疯狂和迷乱散开些。他入眼是李爻近在咫尺的脸——对方又气又急,向来惨淡的脸色被染了一抹少见的红晕,嘴角还挂着血。
“清醒了?”李爻冷声道。
景平尚来不及细理该如何自裁谢罪,下头须臾的燥气又要卷土重来。他自知不妙,持着心底最后的理智,将李爻半推半拥送出门去了。
“咣当”一声,大门在李爻身后关上,反锁个结实。
“一会儿向你负荆请罪!”门里传来这么一声。
李爻:……我这是被扔出来了?
他今天简直阴沟里翻船,谁能想到杀伐果决的李将军眨眼的功夫连摔两跤?先被强吻,后被“扫地出门”?
太离谱。
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些,推了两下门没推开,只听见门里一阵乱响。
“小庞!”李爻高声喊。
二人最后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小庞脚底抹油地来了。
他见自家王爷嘴角见红,一害怕更结巴了:“王……王王王——啊王……”
李爻“啧”一声,没心情打趣他“汪汪汪”,急道:“快去叫大夫来!”
话音落,对门冷酷无情。
“咔嚓”一声响,大门被他一脚踹飞。
景平还是坐在桌边,手臂上破了个口子,血流如注。
他身为大夫,自是熟知如何放血又多又快,片刻功夫,他左半边衣服已经淋淋洒洒全是殷红,脸上不正常的潮红褪净,脸色变得比水墨画还淡。
人摇摇欲坠,眼看坐不住了。
李爻“哎呀”一声急冲到他身边,把他扶稳——他的汗都凉了,带走了体温,冷冰冰的。
“大夫——大夫——快来!”
李爻向门外大喊,抬手压景平的伤口。可那鲜血根本停不住,汩汩地从他指缝里往外扑。
景平往温暖里紧贴,抬眼看人,眼神疲惫却清明柔和:“别慌,我不就是大夫吗……”他拍着李爻,示意对方把手拿开,捻起银针,在自己伤口周围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