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胡淦的生母是夏府最不得宠的妾室,连带着他从小到大总被几个哥哥欺负。直到他有次实在忍不得,一口咬住夏胡莱的大腿,痛得他鬼叫着求饶。最后夏老爷来了,威胁要拿鞭子抽他,却仍是不理。打死都不撒口!直到郑氏柔声安慰,承诺以后再无人欺负他,这才放过了夏胡莱。自那以后,全府上下,见到他都绕道走!夏胡淦当时就明白了,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得拼命!咬牙狞笑的夏胡淦骑在马上,狠狠的抽打,果然众人纷纷惊呼后退。这种高头大马有近千斤重,一旦冲锋起来撞到谁身上,那必然都是骨断筋折,谁不怕死呢?呃,这个还真有!有个脚夫打扮的汉子,双手提着手臂粗的杠子,红着眼就冲马腿扫去。那马也灵活,唏溜溜打个响鼻跃了起来,顺势当胸一蹄子踢倒了脚夫。夏胡淦在马上早就见到,不屑的冷笑。他可是练习过马术,岂是个脚夫能拦得住?眼看着他控马落地,前面再无人拦路。然而,正这么个时候,夏胡淦忽感坐下马浑身颤栗,不等他有所反应竟然四肢僵硬着倒地。夏胡淦随着马也摔倒,更有条腿被压在了马匹身下,动弹不得。正在他发懵之时,身边有个清脆的声音叫道:“看看,这人的马儿都看不过眼,将他丢了下来!”本来躲避开的众人,见夏胡淦连人带马的摔倒,顿时发声喊冲上去。手上有家伙的就抄家伙,实在没武器的便用脚踢。“姑娘,这么多人群殴他,不会给打死吧?”林秀儿笑眯眯的边看热闹边对乔亦雪低声说道。“哼,这东西太过嚣张,死了也不过臭块地。要不是我出手,他还真就跑了。你也去踢他几下,我去看看那脚夫。”乔亦雪脸色有些不好。乔亦雪本不想出手,刚才马奔到眼前,她也本能的闪开了。只是不想那脚夫上前阻拦,竟然被马踢飞,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这也太拿人命不当回事了!开“宝马”怎么了,夜路走多了,小心撞到鬼!乔亦雪恼恨之下,这才出手电击马匹,将夏胡淦留了下来。她紧走几步过去查看,正有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抱着脚夫哭。乔亦雪俯身查看片刻,这才松了口气,那脚夫还有呼吸。应该是被当胸一脚踢得闭过气才晕倒。“乔娘子,这人被踢死了吗?”身后忽然有人问道。乔亦雪回头一看,原来是范修,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还有呼吸,应该没事。只是,这小妹妹的手臂也断了。”乔亦雪见那小女孩一只手垂着,一只手抱着脚夫的脖子,便明白她之前被那夏六公子撞到过。也正是因为女儿被撞,脚夫才跟他拼命。“小脚丫,马大哥怎么样了?”有两个同样脚夫打扮的汉子,远远的边跑过来,边高声询问。“杜大叔,杜二叔,这位哥哥说我爹还有呼吸,没事!”那被称为小脚丫的女孩见他们跑近,便回答道。“这该死的东西,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那杜老大长得凶恶,说话语气也很冲。“大哥,就这世道,有什么好说?马大哥这样子,要请郎中看看吧?”杜老二长得也不好看,倒是比较务实。乔亦雪看看两人,“他暂时无事,过会儿就能醒过来。只是怕脏腑有损,晚些还是找个郎中看看最好。既然你们认识,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杜老二上下打量她两眼,挠头讪笑,“多谢小哥儿了,我们兄弟代马大哥感激你。”乔亦雪摆摆手,抽身便走了。苦难的人太多,她也照顾不过来。既然那姓马的脚夫没有性命之忧,又来了相熟之人,她可就不管了。“唉呀,别打了,别打了!这人好像死了!”“不好!他耳鼻都出血了。出人命了!”“快走,快走!”乔亦雪刚查看完脚夫,回过头来却惊讶的发现,刚才围殴夏六公子的人群,哄的一声便散了。远远的看去,那家伙果然动弹不得,只腿上微微抽搐。关键他的头颅已经被打得跟血葫芦似的,看来真要挂了。乔亦雪心里也咯噔下,想不到这些小贩下手真狠,活活将人打死了。“乔娘子,船来了。”范修跟在她身后,也看到了夏六公子的惨样。“那我们也赶紧走吧。事闹大了!”乔亦雪回头看去,果然海船已经出现,一两刻钟内便能到码头。半个时辰后,乔亦雪、范修四人登上海船,这才齐齐松口气。范修还是有点后怕的。得罪了夏六公子,本来就有些麻烦,何况他竟然被众小贩打死了。他暗暗决定,以后不再到复州补给,绕路而行。虽然这里也没什么人识得他,就算夏老爷追查,也只能查到宝贝儿子被码头上的众人打死。但是,就怕万一啊。乔亦雪也松了口气,笑呵呵的说累了,她要带林秀儿去歇息。歇息是真,她更主要的目的却是抽空数钱!夏府的四大库房都是她“取”走的,甚至刚才还在夏胡淦身上,顺走了一沓银票,和不少银子!银子一栏显示,金子一栏。好家伙,什么叫一夜暴富?这就是!银子增加了五十六万两,金子增加一万两!怕是夏老爷积累数十年的浮财,基本都在这里了。不过,倒也不至于饿死夏家人,他们还有房产、田产、矿产等不动产,说不定价值比这些金银更高!至于收取来的其他财货,一时之间难以统计。乔亦雪也只是粗略算了算玉器、珠宝、瓷器、貂皮、绸缎、人参等高价值的物品。若是慢慢出售,估摸着最少也值个十万两银子。乔亦雪有些遗憾,她没有机会去西跨院,不知道那间库房有多少财货。若是给连锅端了,或许更肥了。不过做人也不能太贪,她带着两根野生萝卜去拜寿,结果换回来价值近百万两的财货。这要还不满意,那就太过分了。:()开局就被流放,看姐逆风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