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腰上的手掌用力,将人往上托起。湿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布料直达心底,乔亦璟心跳加快,睫毛轻颤,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回家去么?”没有多问那人为什么会一个人蹲在路灯下抽烟,陆元晟轻轻抚摸那人细软的发丝。乔亦璟下巴抵在那人的颈窝,低低的笑了笑:“好啊但我有点走不动了。你怎么过来的?”“打车来的九中,然后走过来的。”陆元晟温声答道,拍了拍怀中男人翘起的臀,“背你回去?”“好。”乔亦璟笑眼弯弯,看着那人在他面前蹲下身来。陆元晟背部的肌肉线条结实,透着温和的暖意。趴在那人的背上,大腿被那人抱住,乔亦璟一点不老实,一会儿亲亲那人的耳垂,一会儿手指垂下,摸摸那人的胸口。“阿璟,痒。”陆元晟侧过头来与他说话,热气喷洒在他的臂弯。乔亦璟“哦”了一声,没再乱动,改为双臂紧紧的搂住那人的脖子。“元晟。”他凑近那人的耳畔,小声唤那人的名字。“在呢。”陆元晟应着,背着他稳稳的走出老旧的小区。乔亦璟停住片刻,又忍不住想喊那人。“元晟。”这次的陆元晟没应,而是侧过头,唇瓣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乔亦璟轻笑一声,回敬他一般,亲了亲那人眼角细嫩的肌肤。居民楼的灯光透过窗户,星星点点的照亮夜色。相似的灯光,几曾何时他也曾透过落地窗看到。彼时万家灯火,他孤身一人,手边只有空下去的酒瓶,远方没有一盏烛火是为他而亮。而如今再次看到万家灯火,他已不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爱的人就在身边,他能够时时刻刻感觉到对方温热的体温,只需低下头,就能听到对方从胸腔传来的心跳。陆元晟就这样背着他,走过夏夜安静的小巷,跨越喧闹的人群,回到了斯顿。电梯上升到顶层,他将背上的乔亦璟放下,刷开套房的大门。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色。陆元晟走进房间内刚想要开灯,就被人捉住了右手。乔亦璟顺手带上房门,下一秒便将那人的手腕紧紧箍在墙壁。陆元晟扬起嘴角,滑下去的手落在了乔亦璟的腰侧。衬衫贝母质地的白色纽扣滑落在门厅暗色的地毯,落地后跳了几下钻进玄关柜下的缝隙消失不见。炙热滚烫的吻落在乔亦璟的唇瓣、颈肩,酥麻感传至从头顶传至脚趾。赤脚踩在棉麻编织的地毯上,他脚心有些发痒,身体几乎全靠陆元晟托着,才堪堪站稳,没有栽倒在地面。暗色的光线下,男人的身体犹如上帝精心雕刻的艺术品,白皙细腻,在夜色中格外夺目。唯有腹部的部分泛起一小片紫红,是那人反复用力碾按留下的印记。陆元晟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吻过那片淤痕,咬住拉链的金属,向下拽去。掌心无意识的划过那人裤子口袋里的硬物,陆元晟眸中的神色浑浊,嗓音也好似裹着一层粗粝的沙。“口袋里的是什么?”没听清他的话语,乔亦璟疑惑的轻哼。没等到他的回答,男人随手将黑色长裤扔在地上,小巧的银色u盘就这样从口袋里滑出。金属质地反射出微光,被陆元晟的余光捕捉。“这是什么”他愣了愣神,刚想再问,瞥了一眼地面后的乔亦璟便将他的唇堵住。
银牙轻咬过他的唇瓣,似乎是在惩罚他的不专心。陆元晟舔了舔唇,再次欺身靠近,将自己与对方的气息彻底融合在一起。夜色愈发浓稠。怀里的男人一双桃花眼中似是蒙了层薄雾,泛着盈盈水光。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陆元晟的动作温柔而克制,生怕再弄疼对方分毫。可反观乔亦璟倒像是毫无顾忌,后背抵着微凉的墙壁,勾住男人的后颈一个挺身。“唔”陆元晟低垂着头,前额与那人相抵。那人的额前布满热气腾腾的汗意,汗珠反射出亮晶晶的光。“阿璟”随着心脏最终掉落回胸腔,陆元晟长长吐出一口气来,齿尖摩擦过那人的耳骨。指甲在那人的后背划下一小截红色的印痕,乔亦璟闷哼一声,身体与那人紧紧相接。抽身出来后,陆元晟将人抱去浴室清洗。男人的手臂横在胸前,懒懒散散的趴在浴缸的边沿,下巴搭在他的肩膀。“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今晚去了哪里?”陆元晟的嗓音细腻柔和,撩起沐浴露白色的泡沫,涂抹在那人清瘦的脊背。热乎乎的水蒸气蒸得乔亦璟有些眩晕,身上彻底没了力气,他脑袋动了动,轻轻摇头,冰凉的发丝一下下扫过那人的颈窝。男人温柔的帮他冲洗干净身体,将人抱出浴缸,裹上厚实的浴巾。乔亦璟坐在柔软的大床上,双手虚环住陆元晟的腰腹,头靠在那人的胸口,半闭着眼睛任由对方摆弄,用吹风机将他的一头银发吹得半干。“u盘是巩芸给我的。”不确定那人是否还记得这个名字,乔亦璟顿了顿补充道,“上次出院时在医院碰到的,任晓博的妈妈,他和任晓博他爸之前都是‘珠玉引’的员工。”“u盘里有什么?”陆元晟关掉吹风机的热风。乔亦璟摇摇头:“还没看,应该是翟高阳调包售假的证据。”陆元晟从门口捡回来u盘,抱着笔记本电脑走回卧室。“看一下么?”他将u盘递到那人的手中。乔亦璟略微迟疑,收拢手心。几乎是在u盘插到电脑上的同一刻,陆元晟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看他一眼,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震动着的手机屏幕上亮起来三个字——是陆致远打来的电话。-命令陆元晟第二天中午回家吃饭,并且是带上乔亦璟一起。通话全程都开着外放。挂断电话后,陆元晟眉心紧蹙,和身旁的男人交换了个情绪复杂的眼神。“你没出国去的事情被你爸知道了。”乔亦璟语气平静的陈述事实。陆元晟缓缓点头:“看来是。”“他监视你。”陆元晟抿唇。“这些天你一直在往北郊的起降基地跑,他应该也知道了。”乔亦璟深吸一口气,垂头看了看插在笔记本插口处的银色u盘,“我今天去巩芸家,他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也是他此刻能想到的唯一一个,陆致远愿意邀请他踏足自己家里的原因。如果柴海猜得没错,“珠玉引”正品被调包的事情中,陆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