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难》的出现,像是一块巨石砸进了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激荡的湖泊,溅起了让世人为之瞩目的巨大水花。
上至京城朝堂六部,下至各郡各县。
皆因这一首诗,使得隐藏在下面的暗流,逐渐显露出了端倪。
这首诗大不一般,契合了晋国国运,引动全国一千多块文昌碑。
如此诗作,近十年来都未曾出现过。
诗文再好,汇聚的名望再高,最多也只是在文圣榜上掀风弄雨。
可像《行路难》这样,牵动国运的诗作,凤毛麟角,实属罕见。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对着自己的三十名学生大发雷霆。
“张少白,这就是你统计出来的药材价钱?你家是开善堂的吗?”
“顾秋炎你还好意思笑?我让你尽可能统计更多的药材,你给我的是什么?虎鞭骨、山药、枸杞、淫羊藿……”
“你整天就想着补肾是吗?”
“今天这两位不合格,十道术数题写好了交给我。”
李长安说完之后,学堂内鸦雀无声。
“另外上次在布绸巷遇到的问题,各位的解决方法我也已经收到了。”
“只能说中规中矩,但还不够。”
“这其中,陈纶的解决之道最贴合眼下的实际情况,但还有些许不足。”
“比如摊位老板卖的早餐,在原料不变的情况下,如何尽量减少老板劳作的时间?”
……
点评了一番,李长安顿了顿,“明日正常休沐,但明晚书院有七夕诗会,我就不来了。”
“张少白你带着同窗们参加。”
此话一出,学堂内顿时响起了小声的议论。
“李教谕,此次七夕诗会,是你第一次带我们出席重要场合,为何不去?”有学子问道。
“是啊,要是不去,会不会有其他人说闲话?”
李长安笑着摆摆手,“闲话任他们说,只要别找事就行,要是有人找事,张少白你就给我揍回去。”
“知道了。”张少白撇了撇嘴,闷声说道。
“至于初七当天,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功夫参加七夕诗会。”
说着,李长安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丝丝温暖笑意。
见李长安这表情,好几名学子顿时心领神会,发出“哦”的起哄声。
“起哄也没用,此等良辰美景,和你们参加诗会,我闲得慌?”李长安笑骂道,然后给张少白和顾秋炎一人一张纸。
上面写着十道术数题。
“今日作业,结合各位统计出来的药材价格,如何赚取最多的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