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原因。”沈灼没打算隐瞒阮梨清,他说:“当时了解这方面的一些知识,碰巧林杰家里又在准备这个项目,就跟了下。”
说到底,起始源头还是因为白玉。
阮梨清默然,没再接话。
她不大度,不可能在听到白玉的时候,还能给沈灼什么好的反馈。
沈灼显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聪明的没有再提,而是迟疑着说,“我手上的伤口,可能会留疤,如果你觉得不好看……”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梨清打断,“我没有任何意见,这是你的手,不是我的。”
沈灼垂下眼眸,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到了电梯口,阮梨清停住脚步,她问沈灼,“这么短的距离,你总能拿上去了吧?”
沈灼看着她,眼里有情绪翻涌着。
阮梨清说:“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去问了主任你的情况,说实话,有点惊讶。”
她抬手帮他摁了电梯,“不过也不算愧疚心理,毕竟我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只是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你,过去的就是过去了,伤疤永远是伤疤,就算是脱了疤,那里也是一块新肉,和以前的不一样。”
阮梨清说完,电梯刚好到,竟然是林杰下来了。
他站在电梯里,看着外面的两个人,站着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反倒是阮梨清瞥了他一眼,然后将保温桶放在旁边,才又说:“话已至此,我没什么说的了。”
这次她说完,是当真离开了。
林杰从电梯里出来,看着沈灼怔愣的模样,咳嗽了两声,拿起了旁边的保温盒:“我还正说出去吃晚饭,挺巧。”
沈灼没接话,他仍旧看着阮梨清离开的背影在出神。
阮梨清刚刚说的话,还在他脑袋里回想着。
即使伤疤脱落,那也只是一块新肉,再也不是曾经。
沈灼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缠了绷带的手,看了半晌。
直到林杰在边上提醒他:“别看了,赶紧吃了晚饭,还要吊水。”
阮梨清从医院出去以后,直接回了家,但让她意外的却是,苏烟竟然不在家。
她给苏烟打了个电话,那边接得蛮快,只是环境嘈杂的很。
阮梨清问:“你今晚还回来吗?”
苏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吹了声流氓哨,“当然回来,现在就是和弟弟一起喝点酒而已,晚饭不用等我了。”
阮梨清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的躺倒在沙发上,然后挂了电话。
她给沈灼打包了晚饭,然而自己还没吃。
想了下,她从冰箱里翻出来几个云吞,准备将就着吃了。
等到解决了晚饭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
阮梨清正准备去洗澡,门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来人很意外,是池景云。
阮梨清眉心紧紧,拉开了门,却没有让池景云进去的意思,“池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吗?”
池景云面色不动:“我找苏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