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万物书检查过每个成员的名字,”黑暗陈真解释道,“如果被伪装了,名字的呈现有所不同。你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办事,就不能对身份反复当面确认,会令他们失去基本的信任感,每个月秘密检查一次就够了。”
黑暗陆修又说:“但万物书又被抢回去了,下次你用什么来看他们的名字?”
黑暗陈真轻松地说:“会取回来的,很快。”
凌晨五点半,电话响起。
“什么?”陈真带着倦意,很快就恢复了精神,“找个地方说吧,稍等我十分钟,我换身衣服出来跑步。”
天蒙蒙亮,齐尉恢复了原本的装扮,与陈真沿着西直门大街晨跑。
“这让我想起十二年前,和小多半夜三更去救项诚的时候。”陈真拉起兜帽,上身长袖运动衣,下身短裤。
齐尉道:“遁龙椿原件在驱委么?”
“是的。”陈真说,“稍后我马上让小朗检查地脉的灵力流动方向。窦宽还没有被替换掉,这是一个好消息。”
齐尉显然就像其他驱魔师一般,对窦宽其人很不感冒,陈真提醒道:“窦宽虽然本领平平,却非常小心谨慎,他手里掌握着庞大的资料库与驱委的信息流,没有被替换,证明许多信息还未被泄露。”
齐尉:“行动时间定在哪天?”
“校庆日。”陈真说,“你与宜枫有特别的联络方式?”
“唔……是的。”齐尉其实有点担心方宜枫。
两人在早餐铺前停了下来,坐下点早餐吃,陈真还给弟弟打包了一份回去。
齐尉发现陈真总是这样,越是山雨欲来,他就越是镇定。
“与他保持联络。”陈真说。
“保持不了联络,”齐尉说,“只能传递简单的信息。”
“那么就保持简单的信息传递,确认他一切还好。”陈真说道,“我要回去安排了。”
齐尉回到在北京的住所,先是洗了个澡,擦干头发出来后坐在床边,从包里取出一个年代久远的、小小的木头兵。
木头兵表面上的油漆已经褪色了,戴着红色的礼帽,只有五六公分高,靴子底下印着特别的符文。
齐尉不知道它在倾宇金樽的法力屏蔽之下,是否还可用,但先前从报告中,他读到江鸿成功地召唤了陆修那一段,据此猜测,灵魂的契约不受倾宇金樽隔断。
他把那小小的木头兵放在床头,让它站好。
三、二、一,三秒后,木头兵仰面倒了下去,四脚朝天。
齐尉于是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倾宇金樽内部,方宜枫躺在房间的沙发前,把另一个蓝帽的木头兵放在茶几上,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推它一下,小木头兵就摔了个四仰八叉。
片刻后,蓝帽木头兵机械地抬起手臂,做着踏正步的动作,又朝茶几边缘走来,最后摔了下去。
方宜枫一笑,把木头兵揣进兜里,吹了声口哨,起身到门前去,朝门把手注入法力,回忆先前驱魔师带他们进来时的符文,根据江鸿曾经的报告,对上了密码。
这一对木头兵是他们很小的时候做的,依稀记得在幼儿园大班的手工课上,齐尉先做了一个蓝帽兵,方宜枫也跟着齐尉的作品,依样做出了红帽兵。它俩还有各自的名字,红帽子叫“鱼柳”,蓝帽子叫“旋风”。
小学时,方宜枫运用学来的知识,在红帽兵的脚下刻了脉轮,并注入了自己七魄中的海底轮的“英魄”中的一部分力量,在齐尉生日那天,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他。
齐尉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也把蓝帽兵作为法宝,同样注入英魄的力量,送给了方宜枫。
哪怕是在他们远隔重洋时,这一对木头兵依然能彼此联系,不受空间距离的影响,果然,它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