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形下?先跳出来的,就是往骆仲志手里送的儆猴的鸡,他就等着?呢。
柳晟不服,囔道:“父亲!别人都欺负到门?上来了,咱们还要忍气吞声吗?祖父在?时,咱们家可不是这样的!”
柳琢:“……”
柳琢简直想把这个逆子打死。
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狗屁话,这是在?指责他这个做父亲做族长的无能是吧!
“你既知你祖父已不在?了,没人再帮你收拾烂摊子,你就给我?老实点。”柳琢头疼不已,他们河东柳究竟是走了什么背运,这么多不肖子孙。
柳晟还想说,被叔伯劝了下?去。
“大哥,现?在?这情?形,咱们如何是好?”
又是迁都,又是皇后被软禁。
如果真迁都了,他们这些丁忧在?家的没法去长安,待孝期过了再去长安,朝中怕早已没了他们的位置。
还有就是,皇帝都迁去长安了,士族如果不跟着?去,定会?被那骆仲志拿来做文章;他们跟着?去了,南方这大片土地庄园连着?庄园,也定会?被骆仲志拿来做文章。
更要命的是,北方可是骆高羽的地盘,他们去了岂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骆仲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想困死他们。
“如果陛下?一意孤行,我?们就只能阻止他离开建康了。”柳琢眼?中闪过一丝狠意。
被他请来议事的士族们立刻明白他欲意何为,有的赞成,有的犹豫,但没人说出反对之语。
正月初九,皇帝在?朝上宣布,筮官卜出二月十八乃吉日,定于二月十八迁都,各衙门?卷宗装箱,随行銮驾。
不少人这才反应过来,去年令各衙门?清点卷宗是在?这儿?等着?呢。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对家大业大的士族们哪里收拾得过来。
有人当廷提出反对,皇帝不仅不听,还表示二月十八不随銮驾走的,就是藐视君上。
皇帝这几年是越发硬气了,以前席荣说什么就是什么,皇帝根本?不敢反对。
士族们越发想念起曾经席荣在?时的光景,那时的门?阀士族多风光,全然不把皇族放在?眼?里。
可现?在?就连襄阳席氏都看着?没落了。
原以为他们襄阳席氏娶了个煞星回来会?更进?一步,谁能想到啊,崛起的是那煞星,没襄阳席氏什么事。
听说曾经的无双公子如今可是夫纲不振呢。
也是,面对那样的女人谁振得起来哦。
意淫的士族们还不知道,他们口中“那样的女人”已经带兵在?来建康的路上了。
“反对者甚众,有武力抗税的前车之鉴,他们恐会?阻拦銮驾出建康。”
骆意写信给骆乔,请她带兵过来护送皇帝前往长安。
骆乔这个二品车骑将军与早些年顾缙的二品骠骑将军不同。
同为二品,同为将军,顾缙没兵权,骆乔手里则有朝廷授的虎符,而且是皇帝手上的那一枚,这是席荣临终前的安排之一,皇帝也给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