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敌取资啊。”右卫将军忿忿说:“咱们之前不都这样。”
左卫将军都不想和此等莽夫说话了,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态度!”右卫将军气炸,猛地一拍条案站起来,碗口大的拳头就想砸对面人脸上去。
“你?他娘的朝谁拍桌子瞪眼!”左卫将军可不是软柿子,敢当?着他面拍桌,他就敢掀桌。
两人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军师等人去劝架,都多少被连累了。
嵇充额角青筋鼓动,看着一屋子混乱,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用力?砸了手里的茶盏。
茶盏碎裂的声音并不大,几乎要被吵闹声掩盖过?去,但?滚成一团的人就是瞬间就停了手,一个个鼻青脸肿的在嵇充面前站成两排。
“怎么不打了?”嵇充冷冷问。
“末将知错。”众人齐声认错。
嵇充看着他们这一个个老实认错的样子,一肚子的火想发又?不能发。
上位者要大度,上位者要大度。
他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挥手让他们先退下,眼不见?为净。
从前在干办处,他看无论手底下的候官吵或打得?多厉害,张瑾都高高在上坐着,不为所动。
那会儿他还叫汪充,心里是不屑的,认真张瑾装,其?实心底不知气成什么样呢。
现在他自己坐在了这个看别人打架的位置上,才发觉装也是门高深功夫,他承认他这门功夫修得?不到?家。
他自然知道左右卫将军彼此不对付,正是因为他们不对付他才把他们提在这两个位置上,他们要相亲相爱的话,他就得?想太多了。
可看到?这两人动不动就打架,嵇充也是糟心极了。
这不,叫他们来议事,又?是半途就打架,这事议得?又?没下文了。
不过?……
嵇充盯着桌上那颗已经有些?蔫的杏出神。
他又?怎会不知,骆高羽是想叫他与长?安那边对上,最好是能两败俱伤,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想得?可真美。
但?他与穆泰中间横着他的父亲嵇合,也是决计不会合作的。
想到?父亲,就不免想到?穆泰竟敢不给父亲追封,父亲为两代皇帝尽心尽力?,熬尽心血死的,儿子、女儿甚至孙子都“贡献”了出去,穆泰凭什么不追封!
嵇充怒极,一把掀了面前的案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