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反宫规,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张珍对宫正说,后者领命,退出徽音殿。
毛彬柄是张珍身边得力之人,知道她不少事情,换做以前就算毛彬柄背叛了张珍只会?私下处置,断不可能让宫正带走。
宫正把人带走审问,毛彬柄挨不住把她所有的秘密抖落出来,那含章殿立刻就知道了。
如今张珍不在意含章殿知不知道她的秘密,知道多?少。
与柳景瑕斗了半辈子?,多?数时候其实都是皇帝推着她们斗的,现?在两?人的儿子?都没了,还有什么好斗的。
说起来,宫里有儿子?的女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她与柳景瑕就不提了,现?在风头?最盛的老?二闻震,他的母亲姚婕妤多?年?为他的腿一直郁郁,身体愈发得差,去?年?入冬那会?儿人都起不得床,这都快入夏了,听说还是不太好,畏寒,不知她这身子?还能拖多?久。
老?四那个?蠢孩子?,害得他母亲被打?入冷宫至今,若非她四时八节让人送衣送物,李素羽怕是早就挨不过去?了,如果?这次老?四能带着他母亲一块儿去?封邑过日子?,就再好不过了。
老?五的母亲是最早没的,生了孩子?连个?份位都没有,也不知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叫皇帝厌恶到这种程度。
“娘娘,曹常侍已经出宫了。”女官轻快地走进来,跟张珍禀显阳殿的动?静,“那边的人说,陛下进了显阳殿,与曹常侍说了有两?刻钟的话才让曹常侍退下,然后吩咐今晚歇在显阳殿。”
“知道陛下说了什么吗?”张珍问。
女官摇头?:“陛下摈退了左右,无人知晓。”
张珍点了点头?,让女官退下。
她思索着皇帝会?有的动?作。
或许……
骆鸣雁和闻瑾很快就可以去?彭城郡了?
中常侍曹邑被皇帝罚跪在显阳殿,当晚出?宫回到家,第二日就报与吏部病假,双膝肿胀难耐行走?不能。
曹邑因何而?被罚也随着他告假传遍了建康京,就藩的争论从南康王身上瞬间就转到了彭城王这儿。
为?就藩快人脑打成狗脑的几方终于冷静。
是了,关于就藩的争论最开始就是因为?彭城王,朝中讨论的也只是彭城王年纪尚幼是否合适就藩。
有脑子灵活的,顺势就将议论的焦点?再度转到彭城王身上,让南康王从这场争论里淡出?去。
闻敬手底下的人不甘心,他们原本大好的形势,把南康王拱出?建康京指日可待,可恨曹邑跑出?来搅局,这些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不是皇帝的走?狗么。
而?争论再度回到彭城王身上后,闻燮发现朝堂上支持彭城王就藩的言论占了上风,半数以上的人都同?意彭城王幼年?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