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玉跑了,咱们原本封锁消息然后奇袭封丘的计划不就泡汤了。”骆乔说:“无论他是?去了东燕郡还是?封丘,两地都会戒备起来。”
谌希得看着骆乔,忽然笑起来。
骆乔被笑得一头雾水,看他总是?笑不说话,渐渐羞恼起来。
“夫子?,有?话说话,怪笑什么。”骆乔虎着脸说。
谌希得笑:“被你阿爹训了?”话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骆乔愣了一下?,旋即赧然地偏开脸。
谌希得说:“轻敌。”
骆乔喉咙里咕哝了一声,羞愧地垂下?了头。
“小乔,你力气很大?,我相信世间几乎无能与你匹敌,你从?小习武,不说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配上你的力气可说是?世间少有?的悍将?。但是?,你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郭庭身经百战,他的经验比你丰富得多,你身上的伤原本可以不受的,你不能一味仗着自己的蛮力就蛮干。”
“我知道错了,夫子?。”骆乔蔫蔫认错。
“当然,还是?得表扬你,”谌希得话锋一转,“若非有?你这?身蛮力,咱们不可能这?么快就攻下?白马县,给你记上一大?功。你阿爹给你取的乳名真是?太贴切了,铁牛。”
谌希得是?深谙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了,蔫了吧唧的骆乔瞬间骄傲地抬头挺胸,要是?有?尾巴估计已经翘上天了。
“去瞧瞧五皇子?吧,听说他帮你拦住了晁玉,伤还挺重的。”谌希得说。
骆乔应好?,问了五皇子?下?榻的地方,挑拣了一些伤药带上去探望。
闻敬临时?住着养伤的小院是?一个本地富户的宅子?,富户一家早在入秋之前觉得白马县不安全就去邺京投靠亲戚,骆乔到了小院,大?门敞开着,没见?到有?仆役门房这?些,她唤了几声没人应,就道了声“叨扰了”进门去。
小院一共三进,骆乔去了正堂和偏厅都没看到有?人,就进了二门寻着主?屋走去,终于见?到有?人了。
门外?站着几人,其中一个是?伺候闻敬的内侍,骆乔见?过,名字唤平吉,其他三个就没见?过了。
平吉一看见?骆乔,愤懑焦急的脸猛地一喜。
“五殿下?在吗?”骆乔问平吉时?,目光扫向另外?想阻拦她的三人,将?那三人看得不敢动。
“在,在,”平吉连连点头,激动地把骆乔往屋里让,“骆队长快请。”
都不通报的?
骆乔长眉轻挑,再?扫了那噤若寒蝉的三人一眼,大?致猜到了屋里是?个什么情形。
待跨过门槛走近几步,她听到从?里屋传出来的嚣张声音:“老五,你不会以为凭你这?点儿军功就能让父皇刮目相看吧,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兖州军是?你和太子?能染指的?”
接着一道虚弱的声音说:“我知道,三哥早就视兖州军为囊中之物了。”
“你知道就好?。”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