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从清晨到傍晚,入夜,鸣金收兵,两军休整打扫营地近处战场,戒备对方?夜袭。
明日还有战斗。
中军大帐里,骆衡听校尉报完战损,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这?一仗难打他早有预料,郭庭士气高涨,自己这?边因连失三城军心有些不?稳,他需要有奇袭稳住军心。
“将军,我们分出一队攻他后方?,断他粮草。”喻沣指着?舆图说。
骆衡沉思片刻,摇头:“断不?了。”他指了指濮阳和离狐。
喻沣看着?舆图上标示的鄄城,恨恨地捶了一拳自己的大腿,骂道?:“邓曾那个怂货!”
陈玄道?:“现在骂他也无用,明日杀几个郭庭手下的校尉,提振咱们的士气。”
喻沣道?:“交给我!”
翌日,双方?继续摆开阵势,喻沣身先士卒一次又一次冲向敌军阵营,浑身浴血。
晚间回到营帐中草草包扎了一下伤口?就去大帐找骆衡。
现在无风,火攻不?行,骆衡等?人商量出一套夜袭的方?案。
这?么巧,郭庭也想夜袭,双方?撞在一起黑灯瞎火地小?打了一场再各自退回营地。
兖州这?边退回来时抓了几个俘虏,一看还有个校尉,也算有些收获吧。
两军如此僵持了四天,战损以?惊人的数字在增加,兖州夺不?回鄄城,豫州也没办法攻入巨野泽。
“杀——”
喻沣领兵杀向敌军,与豫州的骑兵校尉对上,在混战的战场上,两人战在了一处。
锵——
长枪相接,两人皆是虎口?一麻,错开,再掉转马头回身一刺,歪身躲开对方?的枪尖。
锵锵锵——
几息功夫,两人就对了十数枪,身上各自增加了几道?伤口?。
“受死吧!”豫州校尉大吼一声?,长枪猛地劈下。
喻沣回枪抵挡,被豫州校尉用巨力狠狠压下。
连战四日,喻沣身上的伤不?计其数,方?才又被当胸划了一下,血流如注,抵挡这?一下全凭一口?气在。
他目眦尽裂,浑身是血,早已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被敌人狠狠压下,腰越来越低,眼看就要不?敌,死在敌人枪下。
可他不?甘心啊!
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少?年时被征兵役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有一天他会死在沙场,他出身微寒,能到如今的一军幢主是他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是军功是敌人的尸体垒起来的。
他还想走得更远,他还想升任将军,他的妻儿还在等?着?他回去!
“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