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朱府
“只要是楚忠武到的地方,那一定是鸡飞狗跳。”
“他刚回到京城,还没两天的时间,就整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一个十六岁的大将军,真正的绝无仅有。”
“这满朝文武,竟然无人敢提意见。”
“牛僧宰相牵头,六部尚书齐声称颂,太后娘娘许可,就连窦大将军都主动说要告老还乡。”
“轻侯,你现在服气了吗?”
礼部尚书朱行修喝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的儿子,至善学院的圣徒朱轻侯低头说道。
“孩儿不敢不服。”
“只是父亲大人说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不是木秀,而是一棵神树。”
“凡人的规矩怎么能用到他身上呢?”
“轻侯,书不是这样读的。”
朱行修趁着雅兴,顺便给儿子谈一谈读书之道。
“每一个规矩都有适应的对象。”
“正所谓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
“刑法是用来对付平头百姓的,你也不指望老百姓给你谈什么之乎者也。”
“同样的,就算是法家,也讲一个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话是告诉你,太子也要服罪吗?”
“错了,是告诉你在法家的心中,只有天子才能免除一切规矩。”
“天子是至高无上的,就连太子,在他面前也与庶民等同。”
“现在楚忠武是神武朝的第一人,甚至天下第一人。”
“武道圣地不出手,他就真正的【予一人】。”
“他愿意给你讲规矩,那是他品德高尚。”
“等一下你去告诉茶馆的说书先生,让他们注意一点,就算是说忠武大人的风流韵事,也要注意尺度。”
“对待楚忠武,要像对待天子那般。”
朱行修澹澹地吩咐道。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
朱轻侯连忙答应道,他现在感觉好多了。
如果只是他被楚千秋压制了,心情还会觉得很差,现在发现所有人都被压制,那就等于没事了。
不过朱轻侯还有一个问题:
“那父亲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什么也不做。”
“朱家就是负责祭祀的,给人做红白喜事的,谁会去为难一个司仪?”
“你看看你,你现在还能平安无事地呆在上京,而徐世安则要一路逃窜,逃到海州,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