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快回来了。”姜婉摸着小男孩的脑袋,“以后在学校不能跟别人说爸爸是陆怀启。”
“可爸爸不就是陆怀启吗?”
“那也不能那样说,知道吗?”
“为什么呀?”小男孩一脸的不理解。
姜婉思考了一下,说道:“因为……”
说话间,门响了,随后走进来了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制式西装,五官俊朗,一双眼睛漆黑幽深,像是一望无际的深渊,带着压迫感,让人捉摸不透。
然而,这双眸子在看到沙发上的女人的时候瞬间就亮了起来,接着瞥到一旁的小包子时,又带上了嫌弃。
“陆承泽,不是说了放学找你爷爷和太爷爷去?”
陆承泽一张小脸满是愧疚,躲到了姜婉怀里,用那双与陆怀启几乎如出一辙的漆黑眼眸偷瞄着他。
“听你妈说老师今天把她叫过去了?”陆怀启问道,“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打架……”
“还有?”
“说我爸是陆怀启。”
陆怀启一时间被他气笑了,上前拎着他的领子,把他提了起来,“告诉我,谁他妈教你这么说的?”
“陈淏轩教的。”
陆怀启把他丢回了姜婉怀里,“以后打架说你爸是陈云廷,记住了没。”
“记住了。”
陆怀启问道:“为什么打架?”
“那个人掀柔柔的裙子。”
柔柔是陈红的女儿,和陆承泽在一个班级。
“嗯,下次还打他,老师让你叫家长,就给姓张的打电话。”
“好嘞爸爸!”陆承泽又问,“那是给大舅舅还是二舅舅打电话?”
“爱给谁打给谁打,再敢给你妈打,我就把你丢动物园鳄鱼池里。”
“好嘞!”
陆承泽说完,就屁颠屁颠地开始给姜婉端茶倒水。
“妈妈工作辛苦了,我最爱妈妈了,谢谢妈妈今天把我接回来。”
姜婉抬眸看了一眼陆怀启,然后接过儿子递过来的水喝了,摸了摸他的头。
“谢谢宝贝。”
“都是宝贝应该做的,我可是最孝顺妈妈的好儿子。”
和陆怀启做了六年的父子,陆承泽深刻地明白,在这个家,爸爸是最有威严的,但是只有讨好妈妈才能生存下去,尤其是爸爸在的时候,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
陆怀启看着儿子的狗腿模样,嗤笑道:“不知道都是跟谁学的。”
此时,陆承泽看姜婉喝完了水,他又举着小拳头,开始给姜婉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