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这话说的,简直是太扎心了。
却又偏偏是铁一般的事实!
她和宣传部的黄部长,那都是青云班子的成员,正儿八经的实权副厅。
有着五六百人口的青云市,未来怎么发展的战略方针等等,都是这些人协商决定。
反观刘远东——
一个小小的科级镇长,管辖仅仅只有七万人,有啥资格能和白瓷俩人把酒言欢?
被白瓷狠狠扎了下心后,刘远东再次愕然,随即感觉老脸烫的很,甚至还有些疼。
好像被白瓷的小手,狠抽了几巴掌那样,尴尬的无地自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呵呵。”
白瓷却不屑的冷笑了下,夺过他的公文包,拿出那篇稿子后,把公文包重重拍在他的怀里。
“刘远东,你给我记住。要不是我们的‘师生兼老乡’关系,你甚至都没资格,被我正眼看一眼!”
白瓷说完,左手按着裙子,转身就走。
恰好有一辆出租车送客人,来到了站牌下。
白瓷顺势上车。
“青云酒店。”
白瓷砰地关上车门后,对出租司机说了句,就连忙回头看去。
就在她回头的瞬间,已然是满脸的担忧,甚至还有些怕。
她担心自己用力过猛,怕刘远东羞恼成怒后,不但没腾起对她的征服欲,反而会恨上她。
她忽然有些后悔了。
后悔不该用这种手段,毕竟刘远东还是个“孩子”。
可是话已出口,车子已经迅速启动。
白瓷错了。
她还真是小看了刘远东。
尽管他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也尴尬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没有羞恼成怒。
更没因此就恨上白瓷。
两世为人的挂逼,遭遇突发事件时,如果再像毛头小子那样的表现,那他还混个毛?
他只会觉得,白瓷说的很正确。
“确实,就凭阿姨的级别,还真不用正眼看我。我也没任何的资格,去和她以及黄部长坐在一起谈事情。我刚才还想跟她一起去,那是潜意识内自以为,弄了她一裙子后,就把自己当作一号人物了。这是个教训。我必须得时刻牢记,自己能吃几碗干饭。”
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车流内后,刘远东长长地松了口气。
弄一裙子的这件事,他绝不能当作得意记在心里。
更不能当作,和白瓷拉近关系的资本。
因为他很清楚。
换做任何的男女,在那种情况下,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做出那种事。
就像人渴了,就要喝水那样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