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在洲的脸色也颇为精彩,似笑似叹,还夹杂着几分喜悦。
程令仪瞟了他一眼,“叶公子,看我的笑话,就让你这般高兴吗?”
叶在洲点头,“我只是没想到,聪明过人的程郎中,一手医术,一手经商,似乎就没有你做不来的事,可你这样的人,却偏偏学不会投壶这样小把戏?有此发现,我的确是高兴。”
叶茵茵毫不留情地嘲笑,“就是就是,程姐姐,原来这世上也有你搞不定的事?”
程令仪正色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自小也没人教我这些,怎能与你们比?”
叶茵茵眨了眨眼,“我那娇儿妹妹才五岁,她可是一击就中,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谁,连续二十发连壶都摸不着一下……来来来,不如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就手把手教你,准保让你下次在我爹娘面前找回面子。”
“反了你了?”
程令仪上前一把搂住她,暗中用手挠她痒痒肉。
叶茵茵最怕这招,连忙求饶,“我错了,程姐姐,我认错,放过我吧!”
笑笑闹闹了一阵,程令仪甚至都快忘记今日医馆里发生的那些事。
一直在叶家待到吃过晚饭,她才回了梅园,刚坐下没多久,石宁也回来了。
不是谁都像您一般光明正大
“辛苦你了,石宁,可有什么发现?”程令仪问。
石宁点头,“主子,我跟着那夫妇二人回到他们家,刚一回去,毛陈便把药罐里的旧药渣倒掉,又重新煎了一副药给那妇人喝了。”
程令仪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一回家直接就熬药,看来,毛陈心里很清楚他娘子的病是怎么回事,他们今日果然是有备而来。”
石宁把手上握着的手帕打开,“我趁他们没注意,悄悄取了一些旧药渣,主子,我在药铺里帮忙,也认识了一下药材,这好像就是葛根吧?”
程令仪仔细看了看药渣,唇边浮起一丝冷笑。
“这么大剂量的葛根,便是个正常人,也能喝出问题来,他们为了演这出苦肉计,倒也是舍得下血本。”
石宁问:“主子,要不要我去将这两人收拾一顿?”
程令仪摇了摇头,“不急,我跟他们无冤无仇,那毛陈若是想讹人,今日大可以开口索要钱财,可他却一句都没提,只说要查封医馆,把我们抓进衙门,可见事情没这么简单。”
“而且,我也很想知道,他手上的这些葛根是从哪来的,还有今日他回去熬的那副药,又是谁开的?”
她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淡淡说:“石宁,你继续盯着他们,尤其要注意,看看他们跟哪家医馆有接触。”
石宁点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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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关门,程令仪无事可做,便每日都要去城外走一遭,看看番薯苗的长势。
番薯地旁时时有衙役在此巡逻,着实有些惹眼。
不少路过之人心里都好奇,这有官兵亲自看守的地,也不知里面种的是什么宝贝疙瘩?
可想归想,却没人敢靠近,毕竟上次打那块地主意的人,结结实实挨了二十大板后,到现在都还没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