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唇瓣嗡动一下,从未有过的心虚;“什么包。”
她摸出手机,调出页面,递给他:“就这款吧,我觉得用来通勤很不错。”
“可以给我买吗?”她好整以暇观察他的脸色。
一二三四五。
五位数。
易忱头有点晕。
红色直接从耳根蔓延到了脸颊,像被掐住了喉咙,半晌也说不出话。
“我以后,以后给你买。”他从未如此局促,半晌憋出几个字,“我暂时。”
“暂时还没这么雄厚。”
“但你放心,我以后赚的钱全部给你。你想买多少买多少。”
钟吟实在是被他逗得忍不住,颤着肩膀,竟就在夏日夜晚温柔的月光下,上前两步,伸出细白的手臂,裙摆翩跹地抱住他。
“好啊,我等那一天。”
“所以现在,你别担心,好好做你的事情。”钟吟说,“我有实习工资,也有生活费。”
“等下,”易忱原本被她轻声细语的嗓音哄得不知今夕何夕,冷不丁听她越说越偏,伸手按住她唇瓣,“我一大老爷们吃你软饭?我还是人吗?”
钟吟眨眨眼。
看他恼羞成怒一副被极端冒犯的脸色:“你放心,我就是饿死饿到要饭也不会让你花一分钱!”
“……”
真是奇奇怪怪的好胜心。
但易忱好像还真没说说就算的意思。自那晚回来后,他整个人的面貌焕然一新。
早上也不睡懒觉了。
她起来练功时,他也起,然后打着哈欠做饭。
一般是面条,吐司,或者鸡蛋。
或者是超市买回来的饺子,小笼包。
冰箱里顾清准备的东西,也差不多吃完了,现在就得自己去超市买。
钟吟晚上不直播时,偶尔便会随着他去超市。
除此外,他都会抱着电脑噼里啪啦敲代码。
就这么过了几天,他眼下的黑眼圈也重起来,每天哈欠连天。
钟吟不知道他晚上搞到几点,但大概率是在熬夜的。
很快时间过了半个月,差不多到了八月初。
出于对易忱生活常识的担忧,钟吟上班前提醒他一句:“差不多要交电费了,你别忘了。”
“…行,我一会交。”易忱摸出手机,看了眼账单。
脸色大变。
多少?5709?!
哪里来的?!
钟吟不知道的是,她一去上班,易忱就关掉了家里的中央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