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电话挂断,方逾上扬的唇角瞬间就掉了下来。
她着急地穿上拖鞋,却穿错了左右,但也无暇顾及,她来到了客厅的阳台,企图从窗口这里看见大门那里的身影。
可大雨倾盆,能看见的只有如墨的黑夜,大门那块的光影都是模糊的,想要看见任何一道身影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逾紧紧地捏着手机,直到看见微信又收到的最新消息。
谈圆圆:【这雨好冷,方逾。】
方逾沿着墙面滑下来坐着,又将额头抵在曲起的膝盖上,身后的雨夜将她吞没,而她长不出一双翅膀可以逃离。
……
被冻了许久,方逾早上发起了高烧。
在吃过退烧药过后,她坚持着去了公司,但脸色还是很差,戴着口罩也掩不住半分,黑色的眼瞳里尽是疲倦。
沈映之在开完早会以后把人叫到办公室,皱起眉头,过了两秒,问:“我是什么会剥削职员的资本家吗?”
“不是。”
“那你现在就请假去。”沈映之冷声道,“公司没你一个还能转。”
方逾笑了下,说:“沈总,麻烦你别告诉她。”
“……”
沈映之默然,她其实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面对方逾的话,她点了点头:“知道了,快回去吧,等好差不多了再来,下周你还要出差那么久。”
“好。”
方逾没有坚持,她也不是什么铁人。
办公室的椅子都没坐热,她就回了小区,雨还在细密地下着,但不像昨夜那样凶猛。
方逾几乎是陷入了昏睡的状态,高烧退过以后没几个小时又会复烧,她的鼻腔堵得呼吸都难,喉咙也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晚上符霜加班回来敲门,看见她这样担心得不行。
“小愉,你要不去医院看看?还是说附近的诊所?我陪你去吧,你这样我看着都难受。”
方逾摇头,表示不需要。
这么多年她每次生病都靠熬,而且这些不舒服可以让她不去想谈云舒。
符霜没辙,又一通叮嘱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逾又在床上躺下。
她侧着身,看着窗上自己的模糊的身影,过了会儿,又点开跟谈云舒的聊天窗,将那张思维导图给调了出来,她参考着谈云舒的这个模式,自己也拿过平板电脑列了一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