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人流不断变换,方逾平静地拧起眉,随后通过微信电话给谈云舒拨了过去,她看着谈云舒着站在原地接听这通电话,开口就问:“谈小姐想好报答的方式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不用一定要当面吧?”
“我明天要去参加活动,未来的一周都不会再出现。”
“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说的,方逾。”谈云舒顺着道,“我道过歉之后,我们就不再是陌生人了。”
她轻声问:“我跟朋友正式道个别,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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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口人来人往,方逾的位置没有碍着谁,她就在棚底下靠边的站着,跟旁边等着人乘扶梯出来的陌生人差不多。
只不过她望着的方向跟这些人是相反的。
她也没有想要等的人。
或许曾经有,但早就跟梦幻泡影一样破掉了。
她握着手机,轻抿着唇。
对于谈云舒的说辞,她没有感到一丝的意外。
在她的眼里,谈云舒就是这样一个喜欢玩文字游戏的人,不论是曾经她说的那句不想继续的话,抑或是现在。
不是陌生人不等于就是朋友吧?就像对一个人不讨厌也不能说是喜欢一样,可谈云舒就是这样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似乎在她的世界里,这个世界就是非黑即白。
或者说,所有的规则都是由谈云舒定的,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任性妄为。
但方逾不会再落入她的陷阱。
因此方逾的言辞难免有些犀利的味道,她抬了下眉,说:“只知道过敏会让脸上的角质层被破坏而变薄的,没听过会越来越厚。”
“嗯,我是特例。”谈云舒像是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一边走近一边回应。
两人跟打太极似的。
方逾也看着她一点一点走近,迟迟没有再开口的想法。
只是回忆突然跳很远,她们曾经也这样过,那是六年前的5月20号,她在柳城的临里商场兼职,谈云舒骤然出现。
她们在商场的安全通道里心跳失频地接吻。
不一样的是,那会儿的她还担心谈云舒听电话会吵,所以才从休息的区域走到安全通道,而现在四周这么闹腾,她也不会再为谈云舒考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