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也预料到此处,才叫人收拾的是西厢房,而不是西稍间的书房。
等到中午,福松从宫里回来。
“直接定了八份痘苗,最近的日子是初三,上旬还有初八也宜种痘,再就是中旬的十六了……”福松跟九阿哥道。
九阿哥点头,道:“赶早不赶晚,那咱们就选初三,到时候正院封了,爷跟福晋都不出来,府里有什么事你盯着些。”
福松点头应了,道:“后个圣寿节,明儿要不要打发人进宫告假?”
太后寿辰,九阿哥夫妇都要随班入宫贺寿的。
九阿哥道:“别明天了,今儿就去。”
就由何玉柱跑一趟,往宫里告假去了。
等到何玉柱回来,就带来消息,太后已经传话出来,痘疫期间,免了宗亲福晋跟外诰命的入宫请安事宜。
贝勒府这里,从今日开始,就只允许采买出入,其他人都是没有吩咐,不许随意进出。
这阖府上下,百十来口,每日嚼用,都是不少。
可是派出去的采买,已经迟了一步,如今肉市跟菜市早已经被抢购一空。
幸好九阿哥府这里膳房储存的干菜多,平日里肉菜又是自家供应的多。
福松就安排送生身去小汤山的那些人多赶了两辆车过去,从那边拉菜回来备用,再绕道海淀庄子,拉几头猪回来。
圣驾不在京,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就再次入值南书房。
九阿哥是关心则乱,一时忘了这个,才安排人四下报信。
至于舒舒,一孕傻三年,也没有想起此事。
结果去五贝勒府的人还没回来,五阿哥先到了。
五阿哥得了消息,吩咐人回家传话后,就亲自去户部,结果没逮着人,就往贝勒府来了。
他看着贝勒府上下还是往常,不由着急,跟九阿哥道:“还磨蹭什么?怎么不叫人收拾行李?”
他就传话给五福晋,让她带了格格跟孩子们去海淀阿哥所避痘。
至于五阿哥,自己是熟身,每日还要在南书房当值,反而不好离开。
九阿哥摇头道:“我们不出城,直接封府,给孩子们种痘。”
五阿哥听了,不赞成道:“糊涂?添什么乱?弟妹已经大月份,这个时候给孩子们种痘,这有个万一,谁能担待得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哪个孩子不好,怕舒舒受不住,到时候,就要祸不单行。
事情不能这样办。
“呸呸呸!”
九阿哥听不得这个,忙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五阿哥:“……”
九阿哥道:“这痘疫一起,没有三、两个月消停不下来,要是防不住呢?他们本也到了可以种痘的年岁,如今的痘苗也温和。”
五阿哥听了心动,可还是摇头道:“太仓促了,预备的不齐全,你五嫂那边,怕是不肯叫三阿哥种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