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阿哥都是跟着南巡过的,随圣驾驻跸苏州织造府,对李煦也熟些。
那位是个人缘好的,在皇子面前也不谄媚,让人如沐春风。
九阿哥就如实说了李煦庶弟为司库之事。
五阿哥听着不大在意,三阿哥听着却摸着下巴道:“看来这人愚笨些也没有坏处,李煦那两个弟弟都是糊涂人,牵扯进去这种要命的官司,也逃出生天,运气还真不错……”
五阿哥道:“运气好十几个衙门就奔着有问题的地方补了?沾了一回官司不说,还沾第二回?”
三阿哥道:“反正都傻乎乎的,看在李煦的面上,汗阿玛懒得计较罢了。”
兄弟两个就是过来探看来了,闲话一刻钟,就回南书房了。
九阿哥看着十二阿哥,道:“本堂这些笔帖式,有没有你用着顺手的?还有个委署主事的缺空着。”
提拔上来,到时候委署主事,主事,郎中这样升上来,可以用好些年。
十二阿哥摇头道:“没留意过。”
九阿哥道:“那好好看几个月吧,到时候提个人上来。”
等到兄弟闲话完毕,十二阿哥照常处理公务,都图过来了。
九阿哥道:“汗阿玛有旨意,就按照旨意处理吧……”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之前的猜测,不由的一阵恶心,道:“关于逢四金车出入之事,是太监负责,是不是也抓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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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图也是一言难尽,道:“首犯杖毙,从者发配景山后殿扫洒。”
金车出入,也有检查规矩,只是大家嫌弃恶心,检查过程名存实亡,才出现疏漏。
三五年之内,不会再有人懈怠了。
到了下午,内务府各衙门就晓得了广储司案已经结案。
人心乱了!
不是吓的,是喜的!
一下子出来四十多个缺!
要知道内务府的缺可不是流官,三年一转,越是好的差事,上头的人屁股越沉,十几二十年不挪窝的大有人在。
跟着本堂衙门这里有些关系的人,下午都找了由子过来。
高衍中这里,这几日也是冷暖自知。
只是今天挨了训斥,高衍中也踏实下来,不多说一句话,不多走一步。
他看出来,九阿哥待自己人好是好,可皇子就是皇子,要是惹了其不喜,那这自己人的身份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外人以为钟家保全是他出的力,实际上是误会。
他要是自己飘了,那也走不远了。
因此,对于广储司缺额,高衍中就带了主事跟笔帖式,将有资格候补的人都列上,除了写了履历,公事公办,还另外又备注家庭关系之类的。
至于那些想要从高家钻营的人家,高衍中也不管会不会得罪人了,能不见的都没见,避不开的也直言自己无力徇私。
九阿哥与十二阿哥都没有插手铨选,他一个郎中插手,那才是找死?
有资格候补的这些人家,抓耳挠腮的,想要拜佛都没有门路。
至于给九皇子府送礼?
谁敢啊!
有王有德的例子在那里摆着!
送厚了就是贪墨的罪证,送薄了也轻慢人,都没好下场!
十二阿哥呢?
住在阿哥所,更是没有人敢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