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在旁忙道:“不单九哥一个请见,还有我们三个。”
说到这里,指了指讷尔福,道:“还有他,可是正主,不能跑喽!”
梁九功心里湖涂,却不多嘴,躬了躬身,转身进去。
旁人还好,八阿哥在旁,心里却是波涛汹涌。
九阿哥叫梁九功“谙达”?!
这个也不算错。
早年他还是小皇子的时候,遇到御前太监也这样称呼。
什么时候改的口?
好像是离了上书房,随扈打准格尔的时候。
康熙三十五年……
他当时想的很清楚,又不是小阿哥了,自然要跟着哥哥们做派。
可是九阿哥今年都十七了,还没有改口!
梁九功跟九阿哥说话的时候,明显也更熟稔些。
八阿哥心里后悔了。
早年的时候可不见九阿哥跟御前关系这样亲近。
可是想想,也不意外,皇父让他做了内务府总管,这御前见驾也就成了常事。
不过片刻功夫,梁九功去而复返,道:“传皇上口谕,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与平郡王讷尔图见驾!”
众人应着,跟在梁九功身后进去。
又剩下八阿哥单蹦一个。
他神色不变,拳头却是攥紧了,却没有继续再留,而是往外走。
要想法子赔不是了。
这样僵着也不是法子。
正想着,他的太监急匆匆的赶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道:“主子,是府里的信到了!”
八阿哥脚下一顿,道:“前天过来时,不是从兵部取了几封?怎么现下又有了?”
之前他奉命去杭州与江宁,查看地方接驾预备事宜,一直奔波在外,即便有京城的信也都压着,还没有看。
直到前头他回来,才叫人从车马司主事那边取了几封信。
那太监小声道:“是总管打发人亲自送来的,没有走兵部。”
八阿哥闭上嘴,差不多猜出缘故。
雅齐布处事一直妥当。
这样不经兵部的信,而是打发人私下送来,应该是有什么在信中不好说之事。
他有些慌。
实在是一次次的,福晋那里,让他不安心。
他忍了焦躁,没有急着看。
等到回到西花园小院,进了东厢的北屋,他才直接扯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