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齐放星,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麽?满脑子淫秽!」石楚老实不客气的卷起报纸敲了他一记。
这次阿星更骇然了,「倪石楚,莫非你有透视眼?还是——你在西班牙被下蛊了?」阿星故意绕着石楚转,不怀好意的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够。
「你才被附身了哩!乌鸦星!」没好气的一咒,石楚连忙转向搬救兵,「放月你看,你弟弟这麽欺负我,帮我报仇。」
「有没有搞错?我欺负你?」阿星觉得真冤,「你们两个溜到国外去逍遥了十天半个月,把我一个人愁云惨雾的困在鹰帮,我都还没有要你们精神赔偿呢!现在居然作贼的先喊捉贼了,有天理吗?真是的!」
石楚一个大步过去用力的戳阿星肩膀,她的姿态还是十足的女流氓。
「你这个人真小器也!只不过要你代理个几天,你就哇哇叫个不停,那放月怎麽办?他的牺牲才大呢!多少青春都被浪费在里头,你们两个身为人家弟弟的,不懂分忧解劳,惭不惭愧啊!你啊!星——哥,还有脸抱怨呢!」教训人气势磅礴,石楚令人叹为观止。
「真恐怖,简直是连纵。」放辰无辜的说,「根本不关我的事,你们说你们的,千万别说到我身上来。」
阿星对那一大篇漫天指控不怒反笑,深得他心。
「我早就说过了,二嫂子天生就该是我们齐家的人,你们大家瞧瞧,她骂人的架式,像不像老爸年轻的时候?得理不饶人,又猛又烈,让人招架不住。」
阿星的话首先逗得齐绽人放声笑了起来,再接着,放日、骆瑶、放月、放辰也笑了,最後那位宝贝主角倪石楚小姐,当然也就忍俊不住的爆出了笑声喽!
气派、光鲜加人山人海,这就是阿星这次生日酒会的特色。
前天阿星已经特别通知梦琪,要她将此次宴会的时间排进卢竞彤的行程中,让她那个时段无公事可忙,他再一通电话追求邀约,到时候她不来也不行了。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
每隔五分钟,阿星就会急切的问齐家在场的每一个人,弄得大家头皮都发麻了,不懂天下多的是女人,他干麽那麽自虐,找个冷冰冰的女人来爱,真是犯贱!
「星少爷,稍安勿躁,你不要全场打转,看得我头都昏了。」石楚没好气的掐他一把。
「这你就不懂了。」阿星露出莫测高深的笑,「我在替你们大家暖身,让你们的心跟着我飞扬,有没有感觉到一阵阵的兴奋流入你的心田?你现在是不是被一股蠢虫欲动的意念搔动得直想奔窜?」
「窜你的头啦!」石楚狠踹他一脚,「鬼才跟你有兴奋的感觉,我们又不是跟你一样,大变态!」
说完,石楚懒得理他的掉头走人,留下阿星仍兴奋难耐的满场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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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真的一样!??光交错,衣香鬓影中夹带着笑语喧哗填满了整幢鹰园,蓝调音乐浪漫的流泄,狂欢的气氛令人放开压力,侍者穿梭其中斟酒送香槟,舞池里相拥的男男女女都陶醉其中,这确实像场隆重的生日宴会。
只不过,她明白的知道阿星的生日不是今天。
卢竞彤从被侍者引进门後就没有看到阿星,她要了一杯红酒,一个人走到不受瞩目的角落缓缓品酒,她有一丝不确定此行的正确与否?
她清楚的知道阿星正布下天罗地网等着她往下跳,她却没有以往被追时烦不胜烦的感觉,真是怪,每次面对他,她都感到自如极了,知道他是声名狼藉的男人并没有影响她多少。
「竞彤!」石楚笑咪咪的迎向她,哇!她真美,过去只间其名,如今近看她毫无瑕疵,一张脸孔动人无比,冷冷的气质令人捉摸不定,难怪风流阿星要誓死护驾。
真要命!若不是看在阿星上一回可怜兮兮的代了放月之职半个月的份上,她才不要缺德的帮他这个忙呢!简直助纣为虐。
看来这位冷若冰霜的女子就要落入色魔阿星之手了,石楚才不相信阿星那匹野狼会在婚後才动她,瞧他刚才信誓旦旦保证的,哼,天方夜谭!
「我认识你吗?」卢竞彤露出客气冷淡的神情,就算来者是熟人,她的一号表情也不会变。
「我叫倪石楚,如果没错,你曾来参加过我的婚礼,记起来了吗?」石楚嫣然一笑,特意露出最和善的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