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记录同房要注意的事。”谢玉升低头看她,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秦瑶从他怀抱中抽身,一步作两步跑到自己的衣柜前,翻箱倒柜找起东西来,道:“你快去沐浴,等你出来了,我们一起看册子。”过了会,谢玉升从澡间里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秦瑶抱膝坐在床上,面目羞红、全神贯注地盯着小册子。谢玉升从后环绕住她,身上清冽的温香裹挟拂来。秦瑶吓了一跳,侧过脸来,见他就露出上半身,只穿了一件撒脚绫裤,道:“你把衣裳穿好了。”谢玉升不为所动,不解道:“都要歇息上榻了,为何还要穿得好好的?”秦瑶觉得这话是歪理,正想着怎么回话呢,谢玉升伸手,抽出那小册子,随手翻看了几页。风吹册子一页一页翻动,上面画满了两个“打架”的小人。秦瑶屏住呼吸,观察着谢玉升的神情,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看到谢玉升神情凝滞了一瞬,有点一言难尽,目光从册子上移开,落到秦瑶脸上。秦瑶试探地问:“怎么样?”谢玉升道:“画的不好看。”秦瑶以为他思索了半天,会有什么心得呢,没想到嘴里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她举高册子,送到谢玉升面前,指着画像下面的字,道:“上面说了,照这个样子做容易怀孕。”谢玉升道:“你信吗?”秦瑶眨了眨眼,顺势倒下,卧在被子里,狡黠地看着他,道:“来试试吧。”册子上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也好,还得自己来试一试来验证一下。她乖巧地卧倒,盈盈巧笑等着谢玉升,谢玉升拈起册子,皱眉研究了好半天,才慢腾腾俯下身来。他如往常一样,先吻了吻她的额头,又拿过来一个枕头,递到秦瑶身下,道:“册子上说,垫高一点容易受孕。”秦瑶勾住他的脖颈,笑着道:“好的。”她这个样子显然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忘记自个早上,是怎么下不来床,写了谢玉升一大串坏话了呢。一阵蜡烛轻摇,风吹床幔。秦瑶大汗淋漓,推开谢玉升,红唇一张一合。谢玉升半坐起身,手握着册子,在烛光下又研读了好几页。秦瑶从后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喘气问:“这册子上说得对不对啊,我怎么感觉照它说的做,比以前更累了。”册子有点年头了,上面墨水字迹边浅,看起来有点吃力。秦瑶看得眼睛疼,转头看向谢玉升,等着他看完,进行下一步动作。谢玉升若有所悟道:“怎么做这种事,还要看风水方位?”秦瑶诧异,“什么方位?”谢玉升将册子扔到地上,揽住她的腰,道:“要头朝北,脚朝南,这样容易怀上。”秦瑶挪了挪身子,侧过来,头朝北地睡在榻上,一副邀君采撷的样子,问:“这样?”谢玉升眯了眯眼,道:“似乎是这样,我来试试。”风吹地下册子翩飞,一页一页,还不知哪一日能看完,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为了皇家的后代,真是任重而道远。作者有话说:谢玉升:认真研究。秦瑶:任人研究(乖巧)
下一章超甜,给小谢和瑶瑶安排番外三少将军与丹阳县主的亲事定在三月十五,二人回长安的第三天。这桩婚事的消息一放出来,就引起了轩然大波。要知道,秦临可是大齐为数不多年纪轻轻就官居高品的郎君,是被整个京城视作贵婿的存在。如今他要娶亲的消息传出来,可是引得不少闺秀少女私下里抹泪,绞碎了手绢。要说上一次京中闺秀们像这样愤懑不平,还得追溯到三年前,谢玉升迎娶秦瑶那一回。时过境迁,当年京中闺秀嫁人的嫁人,贵女早换了一批人,可大齐的好儿郎,最耀眼的翻来覆去还是那么几个。对于少将军的婚事,京城人议论纷纷,流言蜚语愈演愈烈,短短三日之间发酵到满城皆知,终于在成亲这一日推向了高潮。三月十五,莺歌燕舞。街道上张灯结彩,红幡飘摇。少将军一身大红的喜袍,红绸白马,高高坐在马上,神采奕奕,犹如天人玉姿。当他出现时,整个街上先是陷入了一刻诡异的沉默,才又恢复热闹的气氛。不为其他,实在是秦临身上的气场太过凌厉,杀伐气太烈,但凡被他目光他扫到的人,都吓得背后哆嗦,真真印证了他玉面阎罗的称呼。仪仗绕着长安城走了一圈,在傍晚时回到了将军府。喜娘热情站在门口,高声道:“恭迎新郎官、新娘子——”热烈丝竹声中,那神仙眷侣的二人握着一根红绸走进了大门。将军府里里外外挤满了宾客,秦瑶和谢玉升也来观礼了,二人并肩站在最上首。新郎新娘拜天地,送入洞房,宣告礼成。一室喧哗热闹,灯火辉煌,会客厅里亲朋好友勾肩搭背,相继走入酒席。秦瑶轻轻鼓掌,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由衷地替阿兄和县主高兴。她转目看向身侧的谢玉升,问:“我们当初成亲的时候,也是像这样热闹的吗?”影影绰绰的灯光里,谢玉升接过侍女递上来的一盏酒,抿了一口,道:“你不记得了?”秦瑶确实记不太清了,对于大婚之夜的印象,除了那晚喜榻塌了,就模模糊糊的。她勾住谢玉升的胳膊,道:“我千里迢迢从洛阳坐马车来京城成亲,一路颠簸,到达长安后歇都没歇,就直接和你拜堂,当时人都是晕晕乎乎的。”谢玉升似乎被这话勾起了什么有趣的回忆,轻笑了一声,道:“你也知道自己那天晕晕乎乎的?我当时还奇怪,为何你整个人都倒在了我身上。”秦瑶红了红脸。大婚前,秦瑶从洛阳而来,一路舟车劳顿,累得不成样子,都没休息一下,就匆匆忙忙成亲。偏偏大婚的仪式繁缛,每一套流程都很耗费体力,一天下来,秦瑶累得都快走不动路,跨火盆时,好几次都跨不过去。那时她身子发软,半靠在谢玉升身上。周遭起哄声一片。红盖头之下的秦瑶,脸红滚烫,抱住了谢玉升的手臂。耳畔响起一道男子温润的嗓音,道:“我扶着你,你慢慢跨。”秦瑶试了好几次依旧跨不过去,最后是被谢玉升半抱着才跨过了这一关。结果可想而知——四周气氛更加热烈,起哄声不断,都在打趣秦瑶才嫁过来,就和谢玉升这样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