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了几下,发现好像不对劲,身边似乎少了一个人。小姑娘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谢玉升确实不见了。她对着地板发呆了一会,困倦再次袭来,倒头欲睡,可腰肢处却忽然传来酸疼感,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止腰疼,心口疼、腿内侧也疼,而这都是拜一人所赐。秦瑶转了个身子,俯在软枕上,如水藻一般的乌发垂散在肩头,红唇轻张,扬声朝着门口喊道:“夫君——”“夫君——”屋外,窗边的谢玉升,听到这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转过头来,看向那一道阖上的木门。“夫君,你进来帮我进来上一下药。”她嗓音软若无力,仿佛浸透了水的花枝,扶都扶不起来。谢玉升挑眉,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听着里面的人儿一遍遍唤他夫君,不为所动地立在原地。四下的人,看到皇帝这一副样子,噤若寒蝉,不敢轻举妄动。赵全德手紧张得蜷缩起来,正欲提醒,谢玉升却开口问他:“你觉得我会进去帮她上药吗?”赵全德一个小宦官哪里懂得这个。至于会不会进去,他看谢玉升的神情,还真不好说了里面的人儿叫了半天,得不到回应,终于停下了叫喊声。谢玉升转目看向窗外,他以为秦瑶会就此消停了,谁知她又扬高了声音:“玉升哥哥,玉升哥哥你在外面吗?”谢玉升手上青筋冒起。她居然还喊他玉升哥哥?“玉升哥哥~”赵全德听得心揪起,劝道:“陛下,您还是快进去吧,万一皇后娘娘等着急了,生起气来怎么办?娘娘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秦瑶什么性子?自然是有一点不合心意,便会闹小脾气,到时候得要哄上好一会。果然,赵全德这话一落,里面秦瑶声音就变了:“你人去哪儿了,怎么不进来?”赵全德道:“陛下您瞧,娘娘真生气了。”谢玉升心里连连冷笑,欲在外再立一会,却在这一刻,也意识到了自己并非再是她册子上的那个哥哥。在这种情况下,秦瑶还会由着他对她冷脸吗?到底那是他的妻子,他自己不哄,没人会帮他哄。他揉了揉眉心,长眉秀目压着冷意,接过赵全德递过来的瓷瓶,慢悠悠地向客房里走去。屋里,秦瑶等了半天,终于听到了开门声。她紧闭的俏眼掀开一条缝,道:“你终于来了,快过来帮我上药。”锦被掀开,露出大量旖旎的春光。男人撩起衣袍,在她榻边坐下,古怪的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秦瑶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起腰来,背靠在软枕之上,将玉足放到他腿上,道:“快帮我上药吧。”那一双玉足纤纤,十指圆润如珍珠。谢玉升看着她的脸颊,她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小脸憋得涨红,伸手将一只手绢扔到他身上:“明明就在外头,却不进来与我说话,你这是求我原谅的表现吗,我不喜欢你了。”谢玉升轻笑了一声。这笑容让秦瑶一愣。
谢玉升一把握住她的玉足,咬牙忍着怒气,倒了点药膏在掌心里,帮她在腿上抹开。没办法,谁让秦瑶是自己的妻子。若由着他像从前那样,对她不冷不热,秦瑶还能原谅他吗?燕贺可就在城里没走,再这样下去,秦瑶不得和燕贺跑了?谢玉升觉得自己现在大概是全天下最憋屈的男人,那个被骂“绿毛龟”的男人都未必有他憋屈,他真的很生气。秦瑶被他掐疼了,轻叫了一声,将纤细的小腿肚缩了缩,道:“你松开我,我自己来涂好了。”皇帝陛下笑得温和,将她又朝自己拉近了一点,道:“不用,我帮你。”等上好了药,他要好好盘问盘问秦瑶。作者有话说:秦瑶:玉升哥哥~嘿嘿谢玉升:所以我只是你册子上一个无足轻重的路人,是吗?明天一定可以双更!本章撒点红包撞破谢玉升帮秦瑶抹药,青色的药膏涂抹在她纤细的腿上。秦瑶由着他伺候,素手挑来了放在床头的干净衣裙,开始系抹胸的带子。偶尔的腿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疼感,让她眉心微蹙,她便倾身,到谢玉升面前,道:“你轻点抹药,我怕疼。”她一边将头发拢起来,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面遍布鲜艳的红痕,俱是昨夜某人留下的痕迹。小姑娘粉腮若桃李,气却若游丝,好像连说话都没力气了,“等会脖子也要抹一下白色的粉,把上面痕迹遮掩掉,不能让旁人瞧见。”本朝民风开化,从太祖皇帝一朝开始,姑娘家的衣襟口便越开越大,到近来逐渐有香肩半露的趋势。秦瑶一向怕热,夏日衣裙领子自然也开得低,让她穿高脖的衣裳那是不可能的。秦瑶懒得动,便把这件事交给了谢玉升,道:“等会你帮我。”谢玉升抹药的手一顿,感觉到肩膀上靠上了一个小脑袋。秦瑶双目紧阖,将头埋在他肩颈里,仿佛又睡了过去。谢玉升没想到一句话的功夫她就又睡着了,空出一只手,拍拍她小脸,道:“不要睡了,已经辰时了,没见过你这么爱睡的。”可秦瑶有起床气,手搭上他的手,道:“让我再睡一会,我好困啊。我刚刚喊你进来,你磨蹭了那么久,我现在磨蹭一会不行吗?”这话可真是戳谢玉升脊梁骨了,他在外面干什么了,这么久不进来?很明显小姑娘还生他气呢。谢玉升拿她没办法,只能让她再睡一会,起身去她的妆奁盒子里,找来了胭脂盒子,然而胭脂这种东西,谢玉升又不会抹,便摇醒了秦瑶,问:“是用这个擦你的脖子吗?”秦瑶被吵得睁开眼,定睛一瞧,“不要这个,要白一点色,这个粉太薄了,遮不住。”谢玉升又在她妆奁盒子里找了会,找得都快没脾气了,想起来他是堂堂皇帝,进来是找她对峙的,不是伺候她上妆的侍女仆从。谢玉升坐在榻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秦瑶听不到翻盒子的声音了,问:“怎么了,不找了。”谢玉升是想扔下一句话,说不找了,可对上秦瑶直勾勾的眼神,将话又咽回了肚子里,道:“帮你找。”秦瑶坐在他腿上,将脖子仰高,让他擦粉。谢玉升抬起手,指腹沾了粉往她脖子上轻轻擦去,他指尖修长,动作轻缓,擦得极其认真。秦瑶看着他俯下的眼睫,道:“你看,这些都是你弄出来的痕迹,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