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颂年大脑剧痛,五指深深插过发间,用力到指骨泛白。他感觉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眼中泛起血丝,无数血腥残暴的照片从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成支离破碎的车祸现场。
“徐先生。”
一声呼唤将徐颂年从迷离的世界拽出,徐颂年抬起脸,神色阴森。
保镖被骇的低下头,说:“林少爷出事的时候失去了意识。”
有人要害他的知知,徐颂年马上领悟其中含义,想起了一个人。
“找到周传影,带过来。”
“是。”
保镖走了,只在远处站了四五个,将嗅到风声的媒体拦在百米之外。
手术室的灯还亮着,徐颂年盯着那抹红色出神,不知过了多久,灯终于灭了。徐颂年看向身穿蓝色无菌服的医生。
“手术平安,等麻药的效果过了就能醒。”
“多谢医生。”
徐颂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得到放松,看着林知被推进病房。林知脸色雪白,紧闭双眼,脸颊额头被纱布紧紧包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徐颂年伸手欲去抚摸,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刻又收回来,坐在椅子上良久。他拿出手机给宋澄打电话,告诉林知出车祸的事。
姚州市离上京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宋澄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风尘仆仆,看着徐颂年一动不动倚靠在沙发上,又将目光挪到林知满是绑带的脸,不禁红了眼眶。
徐颂年安慰道:“医生说没有大碍了,就是醒来会疼。”
“好好地,怎么会出车祸呢?”
“已经在查了,一定会给知知一个交代。”
宋澄见徐颂年西装褶皱,就知是在病床边守了很久,说:“你去休息吧,知知我来照顾。”
“我不累,我在附近定了酒店,您先去休息。”
“知知这个样子我放心不下。”
“万事有我呢,我明天白天还有事要处理,宋姨今晚休息好了明天才能有精神照看。”
徐颂年说的合情合理,宋澄也不在执着,拎着包一步三回头离开病房。
徐颂年给林知开了单人病房,雪白的墙壁和灯光异常刺眼,林知眼睛在眼皮下转动了几下,嘴巴起了干皮。
徐颂年用棉签沾了水打湿林知的嘴唇,关掉病房的灯,看着兜里响起的手机走到外头才接起。
“周传影抓到了吗?”
“抱歉徐先生,我们找遍了周传影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没有看到人。”
“继续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