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了。”她低头看着路面。
“怎么了吗?晕车还是身体不舒服了?”岳寻竹依旧在问。
钟青看了一眼岳寻竹,眼睛里氤氲着一团和平常很不一样的情绪。
“不为什么,我就是要回去了。”
岳寻竹脑子里百转千回,迅速为她找了开脱的理由,可能是她的生理期到了,虽然还有四五天,但是很有可能提前的。
“好。”他面色转缓,两人重新返回车里,让司机把车往回开。
不一会儿,岳寻竹接到一个电话,他刻意侧身捂着听筒跟对方说话。
“不来了,都撤了吧,嗯。”
是他之前在花店订的玫瑰,在迷宫的终点是一个复古的欧式花厅,他让人用红玫瑰把那里装饰了一遍,一家花店的供给不够,他的又急,店家从几个店调出来的货,迷宫工作人员按照他的指令装扮了一天,结果说不来就不来了,连原因都没有。
不过钱都付了,不来就不来吧。
钟青一个字都没有听,她闭着眼睛,心绪极其紊乱。
身体异常沉重。
回途的路上一个字都没有跟岳寻竹说,车子将她直接送到了家门口。
还不等他下车,钟青下车后把车门用力关上,几个大跨步就进了拳馆。
她到底怎么了?
岳寻竹茫然地坐在车上,司机问了他好几遍,他才付了钱下车。
就站在拳馆前面,他可以听见里面不断发出的沙袋被击中的闷响。
他就站在那里,许久都没有动作。
他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她突然变这样?
岳寻竹把手机拿出来给钟青打电话,没有人接。
她不愿意接他的电话。
这是怎么了?
他在想的同时,已经有人帮他把这句话问出来了。
天海越拿着护具配钟青练侧踢,她每一下都又狠又准,他拿着护具的那只手臂几乎都要麻了。
“这是怎么了?”她今天不是请了假要出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心情看起来极其糟糕。
钟青不回答,闷头踢靶,每侧一千下,侧踢之后是正踢。
天海越把脚靶拿高,钟青护好头部作出防卫姿势,躲闪然后踢出。
她很心烦,不知道要如何说出口。
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而不是事实。
她不希望岳寻竹喜欢自己,不希望他告白,不希望两人成为情侣关系。
“可以了,休息一下。”她说要请假,教练准了,毫无防备地回来他也没有过问,只是照常训练。
有迟到的学员在被罚之后跟同伴笑闹说外面有一个少年一直站在门口。
钟青愣了一下,然后继续自己的练习。
天海越福至心灵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小声感叹“今天太阳这么大,不少人会中暑的吧,尤其是对着太阳晒的傻子。”
钟青一脚踢到他的胸口,天海越捂着胸口假哼哼,这一脚是收了力量了,完全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