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溶月抿紧唇,垂下了眸。
她的确是不知道顾西洲在看到了晚宴上的场景后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也是她的问题,她如果有那么一点的考虑周全,也应该要去想想顾西洲到底怎么样了。
她眸里自责了下来。
厉宴臣缓慢的眯起眼:“时逾白,你话很多,可以闭嘴了。”
时逾白凉悠悠的看一眼厉总,不用说就知道这位醋王又在吃醋。
他淡淡的挑唇:“我如果闭嘴的话,那么苏小姐可能就不知道吃坏肚子的药药品用量了,还是你确定我不用说了?”
厉宴臣眯起的眼里瞬间更加的凌厉。
时逾白耸肩,还算是知道见好就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苏小姐,这是我留在厉家老宅的药的用法与用量,你现在的情况,还需要我为你诊治一下吗?”
厉宴臣和苏溶月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需要。”
“不需要。”
时逾白缓缓的挑眉。
苏溶月立刻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根本没事,我本身胃就有一点小小的问题,偶尔吃坏东西会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想麻烦了。”
说着,苏溶月就继续问:“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时逾白看了厉宴臣一眼,看着他笼着冷气后,挑唇道:“暂时不可以,病人需要静养。”
厉宴臣冷哼了一声,露出了一副这才差不多的模样,随后拉过她的手腕:“听见了吗?他需要静养,所以最好谁都不要打扰,当然了,他自己自作孽喝那么多,也的确没有人想管他,走,回家!”
说着,不等苏溶月反应过来,他拉着人就走了。
苏溶月看着男人透着清冷的背影,心里微微叹口气,算了,厉宴臣这个人一旦吃醋的时候是没理可讲的,她也不跟他正面冲突就是了。
她还是多打些电话关注一下顾西洲的情况吧。
一个小时后,厉家老宅。
苏溶月洗完澡后,刚刚坐下来就看到门被推开了,紧接着就看到了厉宴臣穿着一身的绵白家居服,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看着他端着托盘小心又认真的模样,苏溶月一时看的呆了呆。
“你干嘛呢?”
厉宴臣已经走到了跟前,然后把托盘放了下去,看到了里面传出了微微发苦的味道,苏溶月微微的拧眉。
“这是中药?”
“嗯。”
“可我已经吃过药了啊。”
厉宴臣深眸看她:“我知道,我让时逾白刚刚送过来的,你胃不舒服,他针对你的情况特意调节了一些养胃健脾的药物,对你身体有好处。”
听着厉宴臣的话,苏溶月先是一怔,随后不由无奈的笑了。
“时逾白到底是你的朋友,还是你的跑腿的啊,就这么短的功夫,就让人家来回跑了三趟了。”
厉宴臣却仿佛不以为意,反而是幽幽的看着她。
“他是医生,跑无数次都是分内之事,他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厉家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