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气十足的声音又在门口传了进来。
邬保全再也不敢怠慢,撩起自己的官袍匆匆地出去迎接,一脸谄媚:“周将军,您怎么来了?”
“邬大人折煞老夫了,老夫现在只是一介布衣,可称不上你的一声将军。”周天山冷嗤道。
邬保全嘴角抽抽,但还是不死心地往上贴。
周天山贵为镇国大将军,突然被贬,听说是受秦相一案的牵连。
如今北漠南下,谁都知道周天山即将官复原职,是个香饽饽。
“周将军言重了,你的威名远震内外,谁见了不得称赞一声将军勇猛。”
“别了,你的话老夫可受不起!听闻你在审理子告父一案,老夫也想仔细听听。”
“邬兄,这人是谁?能有这么大面子来旁听?”奉县的县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邬保全的身后,不怕死的问了一嘴。
邬保全顿时觉得血气上涌,他怎么就为了一点钱迷了眼,再看看这混账玩意居然想害死他。
“邬县令请吧!”周天山眉眼一抬。
邬保全含着腰将周天山请到旁听席的椅子上,殊不知周天山把位子让给了他身侧的女子,自己站着。
邬保全不知道这位女子是谁,再看看周天山恭敬的样子,便知道来历不小,让人再去搬来一张椅子给周天山坐。
当即邬保全就将奉县的县令一脚踹开,自己坐在了审理案件的主椅上。
诠释了什么是墙头草风吹那边往那边倒。
“徐氏休夫,苏筝状告生父一案由本官重新审理。”
“徐氏和苏筝你们有什么冤屈,只管说出来便是!本官定会为你们做主。”邬保全宛如变了一个人,正义凛然的不像话。
苏元明还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还在那儿洋洋自喜,要知道他可是给这位州府大人拿了五百两的银票。
苏筝在看见陆青之前已经不抱有希望了,可是陆青来了之后,又瞧见秦宛白点了点头,明白她们的计划是真的开始了。
这一次可没人能帮苏元明了。
她把苏元明以往的所作所为通通说了出来,最后还指着苏元明哭诉道:“我的生父妄图将我卖掉换他的荣华富贵,贪图我阿娘的家产还不够,还要对我和我娘赶尽杀绝。
殴打我娘已是家常便饭,到现在我娘她还伤痕累累,大人难道不应该判决两人和离吗?”
邬保全被怼的哑口无言,慌乱间还用余光去瞟周天山。
周天山黑沉沉的脸让邬保全感觉不妙。
“师爷,还没找到第三十七条律令吗?”
师爷这会是真不敢摸鱼了,汗珠子顺着他的脸颊不停滴落,手不停地翻阅着律令。
随后颤颤巍巍地念了出来:“我朝律令第三十七条明文规定,夫妻理应和睦共处,夫妻之间:夫,不可随意打骂妻儿,在发妻无过错的前提下不可重新娶妻纳妾;夫妻之间:妻,不可做有悖论理损害夫妻情谊,不可苛责其夫。”
等到宣读完毕,周天山几乎是第一时间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