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数日前,从无终回到了渔阳。
经过这段时日的休养,她的身体状况渐渐有所恢复,精神也很不错,见两人来了,让坐,问魏劭关于南方乱局的事。
得知绿眸将军力阻陈天王于长江北,这才遏制了这支令民众恐慌不已的食人流民军的汹汹之势,对小乔道:“北有你阿弟领羌军助我军民抵御匈奴,南有绿眸将军力战食人军抚定民心。你乔家出这般双子双星的英雄人物,人皆称道。”
小乔道:“祖母谬赞了。生逢乱世,黎庶涂炭,所谓穷独善其身,达兼济天下,不敢称英雄,阿弟姐夫,不过是尽力而为罢了。”
徐夫人注视她片刻,叹道:“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隐忍了。懂事自然是好,只是你这孩子,懂事的让我心疼,”她转向魏劭,“此次上谷之围,倘若不是你媳妇想到了搬请羌兵助力的法子,倘若不是你媳妇在上谷以同生共死激励军民,等你回兵赶到,渔阳说不定已经遭到匈奴荼毒!你该当如何,不用我多说吧?”
魏劭望了小乔一眼,朝徐夫人叩拜,道:“祖母宝训,孙儿字字铭记在心。”
徐夫人点头,对小乔道:“此次上谷解围,说你头一个功臣丝毫不为过。你有何心愿或是所想,只管道来,祖母能做主的,必定应允。”
小乔也跪到了她的面前,朝她恭恭敬敬地叩头,直身后,道:“承祖母金口,如此,我便大胆说了。”
徐夫人微笑:“说吧!无须顾虑!”
小乔道:“数月前我与父亲通信,他言辞间虽乐观,但我心里有些放不下他。若祖母和夫君应允,我想带腓腓回东郡住些天。我知祖母一向喜爱腓腓,本不该让她离开祖母的,何况祖母大病过后,也更需我在旁尽孝。是故我也知道,此为不情之请。”
魏劭吃了一惊,立刻扭头看向小乔,见她双目凝望徐夫人,神色端凝。
他下意识地想说不妥,未料对面的徐夫人已点头:“准了。”
魏劭一愣,嘴巴微张,顿住。
徐夫人道:“青州琅琊相继破,如今山东全境,也可谓安平了,能走。你父亲孤身,双目又不幸失明,口里不说,心里必定也是念你的,何况腓腓出世至今,他也没碰过一面,我如今病已好,跟前无事,你尽管放心回去住些时日,多陪陪你的父亲,这也是为人子女的孝道。”
小乔向徐夫人叩头道谢。
徐夫人含笑,示意她起身,对还愣着的魏劭道:“你可腾得出手?若腾的出,你把别事暂放一放,先送你媳妇回东郡吧!”
……
“好好的,你怎突然要回东郡?”
一回房,魏劭立刻屏退下人,问,神色略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