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厨房偷酒,
我有絮娘作伴。”
杭舒章听得哭笑不得,摇着头说:“你这哪算诗?分明就是叙事罢了。”
苏韵香说:“我不管,你要和一首。”
杭舒章细思片刻,开口道:
“同淋雪一片,
共饮酒一杯;
窗外寒风啸,
心中春意昂。
热酒暖心肠,
苏杭隐厨房;
枯坐感岁月,
赋诗聊遣怀。”
苏韵香笑着说:“絮娘和我是半斤八两,哈哈哈。”
杭舒章说:“我本也不善吟诗作对。”
苏韵香举着酒杯一饮而尽,豪气道:“酒香飘四海,诗魂随风吟;我胸有天地,壮志心凌云。”
杭舒章没有想到苏韵香一个娇娇女娘,竟然做出这般豪气干云的诗来。
自己一直把她护在身后,不曾细究她的想法,若不是今夜喝了酒,她的心思是不是一直不会表露出来?
杭舒章叹道:“韵香心怀大志,我竟不知。”
苏韵香沉声道:“近日瞧见百姓过得如此艰难,我时常在想,若我是他们中的一个,若没有絮娘出手接纳他们,我会如何,他们会如何?”
杭舒章说:“生死不知。”
“所以,絮娘,人生来就要争,我想立一门学派。”苏韵香的语气很笃定。
杭舒章好奇问道:“什么学派?”
苏韵香一字一句的说:“我要教世人争,争着活下去,而不是等旁人伸手搭救。
想要活命,先自救,不能寄希望于官府和旁人。”
杭舒章觉得这个想法不对。
“百姓缴纳赋税,百姓遭遇苦难之时官府本就有救济之责。”
苏韵香道:“但,并非所有的官员都是有担当之人。”
杭舒章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在汝州之时,其他三县县令的嘴脸自己见识过。
而自己愿意接纳这批百姓不过是因为孤城需要百姓填充,说来自己心思也不正。
两个人沉默了下来。
杭舒章没有想到,不过就是和苏韵香喝酒对诗,怎么就变成了政见相争。
杭舒章默默的一连喝了五六杯酒,正待还要在喝,苏韵香伸手拦住了杭舒章。
“絮之,不能再喝了。”
沈泠走进厨房的时候,看着沉默的两个人,开口问道:“两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没人回答,沈泠没有管两人,去旁边的炉子上煮解酒汤。
杭舒章挪开苏韵香的手,举着酒杯又饮了一杯。
“我不知不觉间已然染上了官场的龌龊心思,若不是孤城缺人,那批遭难的百姓,兴许我不会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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