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和苏韵香二人通宵研读。
这凌士颖乃是利川凌家嫡长子,其祖为当今永帝的老师,现下已致仕在家种菊南山下。
其父为池南总督,总领池州、曲州、顺州军政,乃是一方大员。
昨日若是絮娘贸然应下,只怕得罪的不止是吕凌两家。
还有两家背后牵扯的亲族。
无怪吕束语说她无法脱离吕家,就这般庞然大物的家族,脱离家族之后,只怕尚未走出吕家大门,就已正道。
杭舒章看得也是心怀惴惴,怅然叹道:“我本以为自己有能耐推翻世俗。
现下才知自己力弱势微,前路渺渺,任重而道远。”
苏韵香放下手中书册,握住杭舒章的双手,柔声安慰道:
“絮娘莫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咱们只管努力,总有水滴石穿之日。”
“好,总要有人先行,咱们便做个领路人。”
门外有敲门声。
曲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先生,该用早食了。”
杭舒章看着苏韵香疲惫的神色和凌乱的衣衫发钗,心疼道:“早知不该让韵香熬夜的,眼底都青了。”
“絮娘亦是如此,休要念叨我了。”
二人一起开门走了出去。
曲倾垂着头,不敢直视二人。
苏韵香疑惑问道:“曲倾,你最近怎么回事?”
“没怎么啊?小姐为何如此问?”
“近来你总不瞧我,还学会了敲门。”
曲倾慌乱的摇头,结结巴巴说道:“非礼勿视,我要做有礼之人。”
苏韵香看一眼杭舒章,杭舒章无辜的叹了一口气,淡然说道:“我可是成日和你在一块。”
絮娘说得有理。
那么曲倾为何会变得有礼了?
苏韵香百思不得其解。
吃过早食,杭舒章拉着苏韵香歪缠了一阵,架不住困意才放开苏韵香,二人一道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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