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看大黄狗跃跃欲试往家里走,立刻大喊:“程泰山!过来!”
大黄狗还未反应,门里就传来程泰山的狮子吼:“逆子!今天不打的你屁股开花,你就不知道你老子从前是干什么的!”
不等程廷开跑,程泰山已经气势汹汹冲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根大马鞭,跃跃欲试就要把这孽障抽死。
程廷暗道不好,往邬瑾身后一蹿,伸出脑袋,一根手指在脑袋上指指点点:“往这儿打,您请动手!打死我算了!”
程知府让亲儿子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有心想把儿子吊起来从头抽到脚,但是程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口气憋的几乎吐血。
邬瑾夹在两个人高马大的程家人中间,左右为难,拱手行礼:“伯父。”
程知府收起马鞭,决定看在邬瑾的面子上,暂时放过儿子:“好孩子,辛苦你了,老三跟着你,我放心。”
他将手一挥:“去吧,他再杵在这里,我怕会忍不住大义灭亲。”
邬瑾连忙拱手告辞,捡起地上那硕大的包袱,挂在肩上,连拖带拽,将程廷弄走。
程知府往回走,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见邬瑾脚步沉着,步步稳重,无论程廷如何歪七扭八,他都不变形状。
他的家境、他身边的人,都试图将他推入淤泥之中,然而他以顽强的意志抵抗住了种种诱惑,对自己的灵魂千锤百炼,锻造出真金碧玉,再无人能摧毁。
程知府满意的一点头,把三儿子彻底的抛给了邬瑾,扭头回去对付程夫人了。
邬瑾拉拽着程廷,听到程廷肚子里发出了饥饿的长鸣,便先把他和包袱一同运进一家脚店,让他吃点东西。
程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吃,气都气饱了。”
邬瑾招来小二:“两碗羊肉面,驴板肠,炸豆腐要不要?”
程廷垂头丧气点头:“要。”
他稍稍缓了口气,看一眼邬瑾:“你五尺几了?”
“五尺六。”
“够了,再高就过分了,显得我们矮,”他把桌上的茶碗拨弄的滴溜溜转,“给我带什么回来了?”
邬瑾取出油纸包分他一个:“时兴的果子。”
程廷打开看了一眼,捏起一个吃了,收起来:“这不错,豹奴爱吃。”
第章心急
“豹奴,我外甥,”程廷伸手一指邬瑾手里另一包,“给聆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