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也轻得让人感觉不到痛楚,过了会儿,谢澄轻描淡写地回答,“想着你就找来了。”“别开玩笑了,若真的人人都能找来这儿,那姬宣未免也太无用了些——”“他本来就是废物。”谢澄冷漠道,“我在的时候,你身上至少没有这道伤。”半晌,我说:“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要转身去看他,可谢澄把我抱得很紧,根本动弹不得,直到他把我的手重新包扎好,方反问我:“有事才能来找你,是这个意思吗?”“……小秋,现在不是你跟我闹脾气的时间,发生什么事了,你如果觉得我哪里没做好,你告诉我,我和你道歉,我来想办法改——”“我在你眼里,这是在闹脾气。”谢澄放下我的手,我坐在他身前,叫他双腿紧紧夹着,现在他又把手缠在我腰上,这个姿势让我完全没有办法挣脱,只能继续苦口婆心:“你一上来什么都不肯说清楚,不是闹脾气是什么?我知道我这段时间是忽视了你,可这也是没办法,阿药我不也一样没有搭理吗,我——”“骗子。”这两个字斩钉截铁,堵得我一愣,谢澄漠然地道:“你不是陪他过年了吗,这是哪门子没有搭理?”我哑然,随即说:“我没想到他那时会来……说到这里,他那几天把你绑着,没出什么大问题吧,如果我提前知道了,我不会让他这样对你的……”谢澄不做声地听着,我一个人絮絮叨叨的声音也慢慢变得微弱,终于他道:“你想要我跟你说清楚什么?”没有给我回答的机会,他慢悠悠续道:“我说是没关系,只怕你没胆子听。”我:“……谢澄,不要装神弄鬼。”他嗤笑一声,下巴搁在我颈窝里,轻声说:“闻人钟,我过去对你太宽容,念着当年的情分,你说什么我都信,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我,你把我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你指南我绝不往北,我在你眼里,就是一条傻乎乎只会冲着你摇尾巴的狗。”“我什么时候玩弄——”“我把相思铃给你,我还去师父那里说往后要跟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你还要我怎样做你才满意,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就算你真的想要我的命……”说到这里他喘了口气,很快镇定下来,谢澄冷冰冰地说,“就算你想要我的命,我谢澄也会毫不犹疑地献出项上人头,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利用我,去为你的姬宣争好处。”“闻人钟,你瞒了我这么多事,你心里就从未觉得对不起吗?”作者有话说:别吵了别吵了,吵完一波又来一波,我真担心要这样吵到决战去。现在就是姬宣看不惯袁无功口蜜腹剑也能被人在乎,袁无功嫉妒谢澄天真单纯受尽宠爱,谢澄又愤怒姬宣得到了闻人钟大半的注意。牛批(鼓掌)我过去一直觉得谢澄还是个小孩儿,年轻气盛,做事冲动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把他当小孩儿,他说的很多伤人气话我也就不会放在心上,因为没那个必要,何必与熊孩子一般见识,年长者该有包容心。
但我错了。他小,他不懂事,那也不是他当条毒蛇反咬我一口的理由。“谢澄,你是认真的吗?”我冷静地问他:“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是你认真考虑过后才来对我说的,还是又跟从前一样,一生起气来不管不顾,什么都能往外讲。”他静了一阵,我的心立刻就软了下来,握住他抱在我腰上的手,叹息道:“你又是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啊……小秋,我闻人钟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也许你不当回事看不上眼,可怎么着,我也不至于落你刚才这番话吧?”“尽心尽力?你如果对我是尽心尽力,那你对姬宣又算什么!”他像是被毫无防备逆着毛薅了一把,登时火起来,箍着我的力道也跟着加重,谢澄怒道:“你还真是敢说啊,刚到京城,你全部心力就是用在了姬宣身上,他们皇家的事与你有什么干系你非得陷进去,我以前还没发觉,但自从找到了慧心,你发现我师妹是太子那边的人,你就开始不对劲,我原以为你是在介意她借用过你身份的事,现在想来根本不是这样!你就是怕我站到姬宣的对立面,给你的宣殿下添堵!”我本想反驳,可在脑袋里过了一转他这番话,又觉得没什么毛病。至少我确实很担心他因为慧心和谢从雪的缘故,选择去太子的一方。可那不只是为了姬宣,更多的是要保护谢澄本人,不让他彻底为谢从雪操控。但我知道在这件事上,谢澄永远不可能相信我。就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谢澄又恨恨地咬牙切齿道:“还用花言巧语把我骗到那样偏远的地方……”“为什么现在要来说这些?”我扭头盯着谢澄,“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阿药呢?他没拦着你过来吗?”谢澄冷笑着,我越想越不对,犹如独自行走在夜晚的丛林,被阴暗巢穴里的毒蛇所窥伺,一路尾随,分明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却不知道危险从何而来。心重重一跳,我睁大眼:“你在这里,袁无功呢?!”“……也算你活该,我说过多少次让你离那个毒医远点,可你从来不听。”谢澄说着就松开了手,任由我起身离他远远的,他一手撑着木桩,冷冷打量着我,“但这回倒是方便了我,闻人钟,只要你发誓以后不再对我有所欺瞒,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哪怕你背着我想要对我师父出手……只要你发誓,我现在就能带你走。”我不耐烦听他说这些废话,预感事情的发展说不定已经偏向了一个糟糕得离谱的方向,心急如焚,我直接打断他,疾言厉色:“谢澄!不要再和我打哑谜,你到底听人说了些什么,是袁无功还是谢从雪?他们的话你不要信!”“不信我师父难道信你这种骗子吗?!”谢澄声量比我更大,他猝然起身,几步逼上前,指着我怒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存了想让我远离京城局势的心?”“这段时间你又是不是为了姬宣各方筹谋殚精竭虑?”“你难道不清楚我师父是太子的幕僚吗?或者是说你压根不在乎要和养我成人的师父为敌?”“——还有。”他胸膛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每次吐息都如同熔岩那般炽热,“那个相思蛊,你以为能瞒我多久!!”“……”我震惊地看着他,好半晌才颤声道:“什么意思?”谢澄闭目强制平息情绪,再睁开眼时,他语气里带了讥笑:“不用装了,袁无功把什么都跟我说了,无论是你瞒着我假装解蛊的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