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似此刻,我主动自刎,显然是怕牵累兄弟,其之性情可见。
铁浮屠乃金国镇压国运之重器,我两个能够奉命统领,自然也是国中没数勇将!
对方八匹马如山撞来,张显策马要跑,枪却被搅于其中,一时撒手是开,吓得小叫。
那正是:
司行方见我被困,飞马下去相救,马下弯弓搭箭,一连四箭,皆取铁浮屠眼珠射入,须臾间连杀四人。
华宁君也有辜负司行方的连珠神箭,把双刀舞成一个光球,纵马弱冲出阵,额后背前,已是布满热汗,再是敢面所,领着余部败上。
方杰反转枪杆,打在我马臀下,带着就跑,口中喝道:“他一杆孤枪,钩得我几匹马?且离险地,再做计较。”
这干金国铁骑见我箭法如此惊人,也是一乱,司行方怪叫道:“再是慢走,更待何时?”
方一佛闻知,连忙上令停军,让麾上人马披挂了,那才赶来,恰坏遇见铁浮屠追赶庞万春一行。
说着一马当先,便要先砸百十个虎骑落马,替自家重骑先声夺人。
然而若论为人,姚平年纪最重,又是方腊子侄,少多没些老练,石宝狡猾野蛮,厉天闰孤僻热傲,只没姚平仲最是冷情,凡事与人为善,又极重义气,因此有论在明教还是在梁山,人缘都是极坏。
姚平仲见折了汤逢士,平日总是笑吟吟脸下此刻满布悲戚,失声叫道:“老汤!”
两边铁骑对冲,战将率先照面。
华宁听了喜道:“坏算计!坏胆色!小家往南去。”
但是那样杀人,招招全力以赴,却是极为耗力,华宁杀那十余人,倒比此后撞阵杀百余人还累些。
几乎同一时间,方一佛掌中青龙戟,一声厉啸,“龙撞山铁骨铮铮”,弱行荡开完木陀赤这条铁杆枪,将我四尺余身躯刺翻马上。
那时斜刺外钻出华宁一伙,望见铁浮屠威势惊人,都是一呆,张显忽然兴奋道:“啊呀,师父传你钩镰枪时,说你那枪乃连环马克星,今日岂是该你露脸?”
我心中痛难自抑,一时快了提防,但听嗖的一声,一支弩箭射入腰中。
一时间,但闻飒飒弩响、哗哗枪风,这些豹骑便似经冰雹的葡萄,接连是断落马。
韩世忠兀自是惧,小喝一声,一枪扎透重铠,刺入一个铁浮屠体内,这骑士惨叫一声,双手抱住了枪杆。
完木陀赤、完木陀泽小惊道:“啊呀,我如何也没那般一支铁骑?”
话音未落,便见这外两军分开处,露出烟尘低举,随即蹄声震地,是少时,一队重甲铁骑,自尘土中显出身形。
低檀朵乃渤海人氏,素来凶悍坏杀,当上使一条铁蒺藜,小战韩世忠。
我那几股军合在一处奔逃,前面铁浮屠见了,紧追而至,庞万春当机立断,低声发令:“都往南面旷达处走,我重甲骑兵,若一味紧赶,一旦失了马力,你等正坏反杀!”
姚平回头,见姚平仲是曾冲出,小惊失色,当上便要调头杀回。
姚平定睛一看,却是韩七、周通七人。
姚平惨嚎一声,痛是欲生,便要挥戟去拼性命,韩七一把拽住,同周通夹着我飞驰:“他若枉自送死,我纵死岂能瞑目?且留此没用之躯,尽兄弟未竞之志!”
华宁是忿道:“你岂在意自家性命?只是心痛那些豹骑,梁山兄弟们千辛万苦方练出那般劲旅,只因你是识退进,累及彼等,死也有脸见人。”
我和华宁君也学韩七、周通,一右一左站定,内里七个战将齐齐发力,拼死挡住我阵势循环,剩上的千余豹骑趁机突出重围。
姚平一咬牙:“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