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心头倏然生出股涩闷,没再继续说刺扎温念安的话。
小红狐从前有多调皮爱美他最清楚,而今,不再喜笑生动的红狐,都是他多年累积犯下的错误罪行。
景湛拧眉等着她说方法。
温念安抬头看向昏黄路灯下的景湛,一刹间,他与讨人厌的君王面颊重叠。
温念安说出去异世界的方法前,还不忘揶揄景湛几句:
“何必自讨人嫌呢,圣女此生最恶心的人就是你!
而且,只怕你去也晚了,这会估计圣女和银狐大人的孩子都能满狐山爬了。”
“孩子?”景湛将墨镜狠狠甩出去,弹到了李伯的小腿肚肌肉上。
惨遭横祸的李伯猛地激灵,立马收回朝大院打望素珍的小眼神。
他听见景湛怒着音调,问询温念安:“银狐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阿狸跟他生了孩子?”
景薄天沈润云也齐齐向温念安看去,等她说原因。
“别气他了,你看看他眼底一圈黑,疯劲儿都憋着呢。”景琛蹲在温念安腿边,又劝了几句:
“你放跑小湛的老婆有一年多了,就快告诉他吧。
免得他一会犯病大哭痛嚎,到时候咱们还要赔礼道歉。”
“……”
许进李伯转头,忍笑。
深夜,三百名保镖随同景湛去孤儿院……
景家那几人为了亲眼目睹这神异的场面也跟着前往。
温念安划破自己的手,许进拿玻璃瓶子接过。
景湛脖颈挂戴法环,掌心摩挲粗粝的梨花树干。
不多会,许进将瓶子交给他,温念安看着景湛开口:
“你是他们的圣上,这棵树的时空大门就是专为你和圣女而开的,有了我的血开路,你自然可以进去。”
她指向那群黑衣保镖,“他们,我不确定。”
随后,所有人将手放于梨花树,包括想去凑热闹的景薄天沈润云。
景湛将瓶子中的东西洒向褐色树干,白光晃眼,他蓦地消失在大票人视野。
白光褪去,余下的人惊呆,巴巴瞪眼,左左右右瞅瞅你瞅瞅他。
景薄天未去成,不过能睹视这惊奇人心的景象,花甲之年的他已经足矣了。
景琛手拎医药箱,怜惜不已的为温念安包扎伤口。
“为什么突然告诉他去往古代的方法?”景琛处理完她的伤,仰脸询问。
温念安垂头,又恢复成往日不爱理睬的状态。
对此,景琛也只能无奈揉抚她的脸颊。
临走,温念安望着她穿越而来的树,还有曾和温瑾安住过的孤儿院。
她目前依旧身处现代,那就证明循环仍然在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