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这样的乐趣,还是早早锁起来得好,锁起来他才能安心去做别的事。
沈润云还在偏殿等着他,景湛离开前命李公公许进留守。
西斜的阳轮替下热烈的太阳……宫女太监开始在外掌灯。
偏殿内——
“陛下,您昨夜下旨提起蛊虫一事,奴确有一法。”沈润云身穿白袍,斜长的眼精光闪闪。
景湛落坐金龙椅,听他在极短时间内寻得此法,眉梢顿时扬动,“哦~说来听听。”
“这事说来极巧,奴近日正在钻研此法。”沈润云低着头谄媚:“此蛊与虫不同,乃是以血为引,以心得解。”
景湛来了兴致,长臂展开命他入座。
沈润云弯身作揖,随后坐进牡丹雕花椅。
他看着兴味浓郁的景湛,继续开口:“虫,高人可驱,并非万全之举。
奴这蛊是以您鲜血融注,连续为圣后服用七日,方可成型。”
“不过……”
景湛骤然蹙了眉,“不过什么?”
有损小狐狸身体的事他不会考虑。
“陛下不必忧虑,此蛊不会损伤圣后的身子。”沈润云及时解释:
“不过这蛊下定,需取您微少的血制成凝丸,每月为圣后食补,若不然她会全身发痛长满红疹。”
景湛眯着眼思索,沈润云又道:“此蛊下定,恐怕有朝一日您想让圣后离开,圣后都离不开您。”
“你确定这蛊对身体无害?”景湛厉色扫着他。
沈润云屁股一滑,忧惧跪地:“陛下,奴可用性命担保。”
偏殿厅内沉寂了会,景湛睨视他伏地的脑袋,低沉道:
“此事办妥,朕允你天师名号,若不妥……”他压沉了声线:“关押你父亲的牢房,似乎还缺了位陪同之人。”
“陛下放心,奴定将办好。”沈润云连连磕了三个响头。
走出偏殿,景湛手臂多了块长条口子。
沈润云手端兰玉瓷茶盏,内里放有红泽的水……
景湛快回到桃梨大院时,许进由房檐飞了下来。
“陛下,您猜测的果然没错。”他冷不防说了句。
景湛急着赶回去,脚步匆匆未停。
夜已彻底暗下,黑暗中漾着红灯笼的烛火,烘衬的他眉目愈加俊美冷逸。
许进蒙面步步相随,“今个回来奴就听了您的安排,
把这皇宫上下能放法环的地方立刻安置好。
没想到傻狐狸还真上套……还敢来皇宫自投罗网。”
“他可求饶了?”景湛踏进黄金屋前站定,低声问许进。
许进也减小了嗓门:“皮肉厚实,嘴还特别硬,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