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薄天锐利的眸子钉在二人身上,涌现出几分狠意。
阴沉着浑厚的嗓音开口:“明天一早,自动领罚。”
许进猛然抬头,看了眼旁边年迈的李伯。
皮编蘸辣椒油的滋味可不好受,李伯年岁大了,肯定受不住。
随后,许进转向景薄天恳求:“景老爷,李伯年岁已高,要罚您就罚我一个人吧。”
李伯心中感激,热泪盈眶。
他一生无儿无女,没想到,许进这小子还惦记着他这把老骨头。
李伯这时向景薄天躬腰欠身,语气仍毕恭毕敬:
“老爷,这件事是我考虑欠佳,您怎么罚我都行。”
“但此事与许进无关。”
他接着道:“顾小姐走的时候,只同我一人说过,许进这孩子他根本不知道。”
你迟早会这么做
景薄天看两人情深意切,冷冷哼笑,“既然你们爷孙感情甚好,那就不必等明天了,今晚便一起去吧。”
李伯从前是跟在他身边的人,许进则是他当年精挑细选出来的人。
正式归给景湛之前,他就交代过,一切以景湛为主。
景湛就是景家的命根子。
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同景湛在这个家的地位相提并论。
他们怎么敢私自放任顾清越,丢弃景湛一个人离开。
景薄天眼内风云翻涌,浓绸黑雾满目密布。
许进李伯被威慑的不敢再吭声。
站在旁侧始终没开口的沈宴,此时走上前。
他润声温煦地说道:“景老先生,您先别急着处罚他们。”
“景少爷后面几天还需要人照顾,
如果两人都卧病在床,景少爷身旁又没个贴心人照料,
恐怕对景少爷的身体恢复来说,没什么好处。”
景薄天峰眉再次拧紧。
他认真细细端看景湛苍白无色的脸。
适才,佣人电话打的匆忙,并未讲清楚状况。
只说两人忽然大闹一场,景湛没多久便昏了过去。
景薄天拇指抚弄着拐杖顶部,锋锐的目光挪移至三人。
厉声道:“景湛和清越是怎么回事。”
李伯惶恐不安的接过话,“少爷不想去培训会,但景小姐好像很感兴趣。”
“两人你来我往聊了几句,就吵起来了。”
李伯说完,躬着身,半抬眸,小心观看景薄天的神色。
许进和沈宴安静地站立在一侧。
景薄天沉默了会,侧头问许进,“清越出去多久了。”
“老爷,顾小姐六点钟左右出去的。”许进如实回答。
景薄天转头看了眼镶嵌在墙壁里的月牙时钟。
时间刚好8:30分
从这里到宴会厅大概半小时,来回一个小时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