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付账,迦南这才晓得这个小镇里的商业街属于乔家,脚下每一寸都是他的领地。
夜色降临时镇里燃起灯火,玲珑细碎,两人在当地一家餐馆里吃饭,老板是个身材肥胖的大叔,用大口径木杯大口喝酒,店里有很多常客,在一起喝酒聊天相互碰杯一起看挂在柜台那里电视机里的脱口秀节目。
这一次晚餐是肉饺子和红菜汤,准确地说是混合着蔬菜和黄油用佐料调好的烤肉饼,很香很酥肉味十足,店里的芝士奶酪味道很重,浓浓的酸奶味抹上蓝莓果子酱的味道。
迦南将奶酪吃得差不多时店里的大叔们唱起了俄语歌,她看着他们的笑脸,络腮胡子堆在一起,恍如隔世。
“乔立言。”
“嗯?”
“人与人之间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吧,他们没有超能力和不死之身。”
“嗯。”
“乔立言的俄语名字是什么?”
乔立言笑笑,用手指蘸了酒液在木质桌子上写下来,灯光下不算太长的名字,o6eщahne。
“什么意思?”
“承诺。”
“……好俗。”
乔立言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他又写了另外一串俄文,“这是迦南的名字,xahaah,希望所存在的土地。”
迦南凑近了去看,她闻到了酒香和乔立言身上的气息,乔立言也低下头,两个人的头发扫到一起,迦南脖子僵了僵,保持着姿势没有动,男人便又将脸凑近了些,呼吸喷到了迦南的耳垂。
“迦南,乔立言今后只有你一人。”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轻轻说。
迦南抿抿唇,这算是今天遇见那位玛卡龙的解释?她抬头很近地去直视乔立言鸽灰色的眼睛,“乔立言,你说到做到。”
至少,在我死去之前。
“好。”
“我听程素然说,爱上一个人,然后那个人也爱自己,这是非常幸运的一件事,”迦南仿佛在背诵小学课本那样认真复述着,“乔立言,我这种人也可以这样幸运。”
乔立言挑挑眉,“迦南是哪种人?”
迦南用叉子把最后一口奶酪吃完,“东南亚有一句话,手上不干净的人是要下地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