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爹的意思是——”曹钦立马反应过来,“那些毒蜂是叶绿竹的手笔?”“嗯。”曹吉祥点点头,“她故意卖了回廊的破绽,让我以为抓到了她的辫子,引着我主动提出去园子里,再放出那些毒蜂,让万岁以为,是我存心对他不利。”曹钦忙道:“那您适才在大殿怎么由着宸妃和她搭台唱戏,一唱一和,把您推到火上烤,也不辩解一声呢?”“如何辩?说皇贵妃和宸妃联手陷害咱们父子俩吗?你也不想想,宸妃一心想吉王上位,若万岁有个三长两短,如何册立她的儿子为太子?叶绿竹更不用说,毁了自己容貌,岂非自断臂膀?她们不惜以命做赌设下此局,便是咱们有一百张口,也辩解不清的。”“那就先搅成个糊涂账,过后再找太后仔细商议。”“太后?”曹吉祥唇角勾起嘲弄的笑,“你以为叶绿竹苦心布下此局,是为了离间我和万岁吗?不,万岁与我早不是一条心了,她无需再离间。”曹钦疑惑:“那她是——”“她是为了打翻我和太后的船。”见曹钦不甚理解的样子,曹吉祥解释道:“前段时间太后因我之故罚了她,在万岁眼里,太后自是向着我的。今晚,她让万岁身陷危险之中,就是要让万岁起疑,太后是不是想废了他,立太子为帝。”曹钦怔住,又望向赵琮离去的方向,喃喃道:“难怪太后除曹初一这晚,曹钦将蕃兵聚到一起,谋划造反,谁料逯杲安插的耳目马亮悄悄溜了出来,向孙镗告发此事,孙镗连忙带着他来到长安右门,却不想城门已经关了,孙镗忙撕下衣襟,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曹钦反”三个大字,由门隙里投了进去,急向里面的守卫喊道:“快去交与万岁。”与此同时,曹钦发现马亮逃走,晓得事情已经败露,直接跃上马来,领兵杀往逯杲家。
他对逯杲恨之入骨,大刀一挥,割下其首级。接着又率兵奔至西朝房,那里有一群待漏的文官,李贤便在其中。曹钦犹如虎入羊群,但凡是参奏过他们叔侄的,一个也不放过,皆杀之泄愤,幸而孙镗及时赶到,一番厮杀后,救下李贤等人。曹钦见李贤逃了,也不去追,直接带兵奔着东安门去了。再说宫里这边,曹吉祥带人来到司礼监,见到赵琮,抱了抱拳道:“赵公公,万岁有旨意,京军三大营调防,不知虎符何在?”赵琮见他带着护卫,知道来者不善,微微一笑道:“虎符我放在御马监了,曹公公要用,就同我去取吧。”曹吉祥点了点头,随他前往御马监,一行人刚到万岁山下,忽闻北中门上传来琴声。听那琴声隐隐有杀伐之意,曹吉祥不免有些心惊肉跳:“这琴声?”赵琮侧耳一听:“老奴耳拙,听着好像是十面埋伏,不知是也不是?”曹吉祥吃了一惊,忙问道:“是何人弹琴?”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这琴曲,是皇贵妃娘娘特意弹给曹公公听的。”曹吉祥回头一看,来的正是徐云中,他暗叫不好,刚想转身逃跑,却不料四周冒出一群侍卫,二话不说,将他连着身边的护卫一同按在地上捆了。徐云中一拱手:“万岁有旨,曹吉祥谋反作乱,即刻抓捕,着司礼监赵琮代掌其职,封闭皇城及京城九门,捉拿同党。”曹吉祥挣扎着抬起头来,眼中充满恨意的向北中门上看去。那城门上一个婀娜的身影站了起来,远远的看着他,虽然他看不清她的样子,但他知道,她脸上一定充满了嘲笑,胜利者的嘲笑。“哈哈哈哈——”曹吉祥也笑了起来,笑的撕心裂肺。曹钦还不知曹吉祥已被捉拿,东安门又久攻不下,一名蕃将急道:“都督,宫门再攻不破,怕是过不多会儿,他们的援军就要到了!”曹钦抬眼瞅了下天色,心思一转,冷笑道:“既然打不进去,那就给我烧进去!”“是!”手下蕃兵立时添柴加火,果然,在大火的攻势下,宫门很快被吞噬。这下轮到宫中守卫急得向朱祁镇禀道:“万岁,宫门马上被烧毁了!”朱祁镇心下不免焦急起来,手指不断的在椅背上敲打。纤纤玉手伸来,轻轻握住他的手指,陪伴他的绿竹含笑相望:“万岁莫急,妾有一计。”宫门眼瞅就要被烧塌,曹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