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便足以让人头皮发麻。而且闻褚似乎非常喜欢听她这时候的声音。他并不会阻拦白蕴捂住嘴巴,却会想尽办法地将她弄出声音来。每当听到白蕴难以抑制地从手的缝隙间溢出细碎的低吟,亦或是感觉到她抓着他头发的力道骤然加重,就会在刚才的地方变本加厉。直到将她送上云端。“还没回神?”额头突然传来一记轻柔的触感,高大的阴影随即压下,将白蕴完全包围在其中。她慢半拍地抬起头来,泛着水光的鹿眼对上闻褚的金眸,缓慢地眨了眨:“嗯?”和他刚才问小姑娘会不会不舒服时的眼神如出一辙。那就是还没回过神来了。闻褚轻叹口气,怜惜地将白蕴揉进怀里,大掌耐心地上下抚着她的背。白蕴的头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前,隔着被她攥得皱巴巴的衣领,能感觉到闻褚滚烫炙热的体温,还能听见一声声铿锵有力的心跳,脑子里却在想刚才那个仅代表安抚的吻。是薄荷味的。闻褚安静地陪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小姑娘细声细气地叫他的名字:“闻褚,你怎么样啦?”“好多了。”他的嗓子依旧哑得要命,喉间仿佛含着块砂糖,酥酥磨着人耳朵,话却并没有在撒谎。给伴侣带来心灵或是身体愉悦的同时,在一定程度上也会让兽人自己获得一定的满足感。对于大多数的兽人来说,再也不会有比看到自己的伴侣快乐更加幸福的事了。只是这对于现在的闻褚来说还远远不够。确认白蕴差不多已经缓过来了,闻褚才松开她,俯身亲亲她的唇角,替她盖好棉被:“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来。”闻褚没有明说他要去哪里,白蕴却也大致猜得出来,他大概率是要去洗浴室。她扭头看向被轻轻掩上的房门,待腿上的力气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没怎么犹豫就起身跟了过去。哗啦水声隔着一道门隐约传了出来,白蕴想了想,直接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尝试着往下一压。只听“咔嚓”一声,门开了——闻褚没有锁门。白蕴走了进去,不忘将门重新关上,并从里反锁。洗浴室里的水雾太多太重,四周全都是白茫茫一片,饶是白蕴的双眼视力再好,也看不清闻褚现在在哪里。她按照记忆扶墙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闻褚?”水声仍旧未停,也没有人回应。白蕴抿了抿唇,还想继续再往前走,谁料脚步还未迈出,便被不知从哪儿逼过来的人影单手掐住腰转了个方向,前胸贴上冰冷的瓷砖。一瞬间,天翻地覆。下一秒,一个滚烫的身体从后面覆了上来,白蕴顿时感觉自己陷入了冰火两重天的境地。那具身躯上全是水,顺带沾湿了白蕴的衣服,湿漉漉地贴在她的后背上,也将男人灼热的体温递了过来。白蕴下意识地想要扭头,下巴却被从后方探过来的手给按住。那手分明没有使多大力道,却依旧令白蕴动弹不得。闻褚的声音幽幽从她头顶上方压下,磁沉声线中藏着勾人的哑:“不是让蕴蕴在卧室里好好休息吗?”白蕴尝试扭动了下身体,却被人压得更加严实了:“我想帮你。”闻褚依旧是之前的态度:“不需要。”他这样固执,白蕴磨磨牙尖,难得也来了气。她盯准闻褚按在她下巴上的拇指,凑过去一咬,咬完一字一顿道:“闻褚,我是你的伴侣。”今早上才立了婚契,他名正言顺的伴侣。她说话时还含着闻褚的手指,湿润的舌尖若即若离地扫过指腹,触电般的酥麻感觉再度令闻褚的身体绷紧。闻褚没将手指从白蕴的口中抽出来,反而轻轻压起她的舌,声音更低,蛊得人心尖发颤:“我说过了,不是今天。”他话是这样说,掐着白蕴腰的那只手却顺着她润湿的衣摆逐渐往上,长指落于白蕴衣领的第一颗纽扣上,要解不解的。白蕴被他的手指弄得头皮发麻,嘴上却比他还要倔:“我说是就是。”“立婚契的时候说好了的,我是家里的老大,你得听我的。”当时小精灵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是闻褚自己揽着她的肩膀,想也不想就低笑着说,“都听她的。”身后的人没了声音,呼吸却一声比一声粗重。她领口的那枚纽扣都快被玩掉了。闻褚不说话,白蕴就当他是默认了,视线匆匆向下一瞥,手也跟着往下后方落。只是还没来得及碰上,就被钳住了手腕,另一只手紧跟着也被束缚在一起,高举过头顶一并压在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