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瞬间就滑跪,顺着台阶下了呢?
当真是特么的能屈能伸!
眼瞅着傅玉棠即将回到队列里,留他一人唱独角戏,甄欣德嘴角抽了抽,终是没忍住开口道:“等一下!”
闻声,傅玉棠脚步一顿,回眸看他,面露不解道:“甄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哎呀,你这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当然是找你的茬儿啊!
满朝文武在心里不约而同地说道,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上首的风行珺则是眼皮直跳,心中直骂:“蠢货!真是蠢货!”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的话,他真想传太医来看看甄欣德脖子上的那物件,是不是猪脑子幻化的?
还是说他本人就是老猪成精?
不然的话,一个人怎么可能蠢成那样?!
从他之前咄咄逼人的言论,一心想将脏水往阿棠身上泼的举动,在场但凡有点脑子的,谁看不出来他是冲着阿棠来的?
偏偏甄欣德这家伙还要欲盖弥彰,装模作样地说一些违心话。
如果说得恰当适宜,那也就罢了。
可甄欣德呢?
净说些让自己下不来台阶的大话空话,又没有圆回来的能力,阿棠一不买账,他就无计可施。
如果他还有点脑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主动权已不在自己手上,再闹下去对自己不利,倒不如及时收手,最起码还能留一点颜面。
结果这蠢货又不甘放弃,当场自打脸面。
实在、实在丢人至极!
此时此刻,风行珺真心觉得自己刚才嘱咐傅玉棠的话纯属多余。
就甄欣德这样的蠢货,根本不用傅玉棠出手,他自己就能把脸面丢光,连带着他跟着丢人!
就这样志大才疏,脑子空空,整天正事不干,上蹿下跳的蠢东西,他当时怎么就觉得对方适合担任礼部司郎中之位呢?
当真是鬼遮眼了!
风行珺忍不住扶额叹息,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角落里奋笔疾书的史官,只希望他们笔下留情,骂完甄欣德就不要再骂他了。
殊不知,史官一心二用。
一边记录大殿上的事情,一边在心里总结:“之前邵太傅与傅玉棠在朝堂上的不和,便是皇上在其中暗暗挑动矛盾。
如今甄欣德又将矛头对准傅玉棠,明眼人都知道今日之事与傅玉棠无关,若是皇上英明的话,那就应该及时斥责,教导甄欣德明辨是非,而非袖手旁观。
眼下,皇上却一动不动。
啧,当真是为了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
哦,对了,还得加个识人不清。
要看热闹,最起码弄个聪明点儿的来挑事儿啊,找甄欣德这么一个白痴来朝堂上蹦跶算怎么一回事儿?
难道是想觉得看正常人的热闹没乐趣了,故意找个智障人士来戏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