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两个手的袖子挽了上去,整个人干净而利索了,手伸至桌上,拾起一杯红色的酒液,慢条斯理抿了一口。
冯凭隔了一层单薄的睡衣,搂着他结实的细腰,低声说:“我不在乎你怎么做。”
她小声说:“人的一世这样短,我只想你待在安全的地方,做个平庸的皇帝。我不要你名垂青史,做出多大的丰功伟业,老天爷厚待你我,给了咱们荣华富贵,我只要咱们在一起,好好的做一对夫妻,享一世福就够了。我怕你想做这个,想做那个,咱们没法安稳。”
拓拔叡抚摸了她后背,将一杯酒饮尽了,杯子放回桌上,低头看她烛光下昏黄的脸,伸手轻轻抚摸她滑腻的皮肤,声音喑哑,笑说:“小女人。”
冯凭抱着他腰,仰头说:“小女人不好吗?我不想你出去打仗,几个月不回来。也不想你处理朝务忙到深夜,早上天不亮就起来去上朝,整天都在接见大臣,忙这忙那。我就想天一黑两个人就上床睡觉,睡到不想睡了再起,白天一块儿玩,吃饭的时候一起吃饭。每天都这样,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拓拔叡道:“你不会腻吗?”
冯凭笑,目光注视着他脸,漆黑修长的眉毛,秾丽的眼睛,白皙挺拔的鼻梁,笔墨描出的脸型和嘴唇。他的眉眼五官,那样漂亮,她心想:一辈子也不会腻的。
她期待又不安地问:“你会腻吗?”
拓拔叡笑道:“不知道。”
冯凭眼神黯淡了下来,拓拔叡笑说:“朕没有试过,让朕试试吧。”
冯凭说:“怎么试?”
拓拔叡说:“衣裳脱了,给朕抱一抱。”
冯凭注视着他,拓拔叡凑近了,跪在她面前,两手揽着她浑圆的纤细腰肢,绕到她腰侧,解了她中衣系带。
肩膀倏的一冷,冯凭低了头,意识到身上衣服滑落了。她酥,痒的轻轻颤抖了一下,拓拔叡的手伸出来,连着薄薄的两裆小衣,将她搂进怀里。他抚摸着她雪盈盈露在外面的肩膀和手臂,嗅着她肌肤和发间散发出的香气。而后一边抚摸,一边解去她身上最后的束缚。
她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洁净了。她的上半身,肩膀,胸腹,双腿,雪白地展现在她面前。不知道何时起,她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女人,该有的都有了。
冯凭有些局促。
她发育的很好,锦衣玉食的优沃生活让她肌肤白皙,手脚细嫩的没有一点茧子。天生的底子也好,腰肢和双腿修长,骨架小,骨骼纤细又有肉,不是那种干瘦,瘦不露骨,肢体非常柔美。
拓拔叡隔着一层衣服,感觉到她丰满柔软的胸脯,芬芳浓郁。
拓拔叡不知道会不会腻,可是他现在不腻,他搂着她,感觉搂一辈子也没有问题。
冯凭道:“会腻吗……”
拓拔叡吻她,手眷恋地抚摸着她腰肢,说:“嗯……光抱着好像不行,还感觉不出来,让我再用一用试试……”
冯凭脸一红,无话可答。
拓拔叡翻身跨到她身上。
冯凭想起杨信教她的,不断同拓拔叡耳语,告诉他自己的感受和要求,拓拔叡果然不像先前那样粗暴了。他是肯听女人的话的,冯凭让他轻一点,他就轻一点,让他不要咬,他就不咬了,改成舔。冯凭起初有点不舒服,不断要求他,过了一会,渐渐就不说话了,闭上了眼睛,身体在他掌下摇曳起伏。
因为这段日子,两人夜夜都在同房,不是特别饥渴,所以拓拔叡只做了一次便够了。只不过一次特别长,做了大半夜,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拓拔叡筋疲力尽了,趴在她怀中久久休憩。
冯凭感觉他瘫的有点吓人,忙拿被子给他卷住,裹进怀里,关切抚摸他脸蛋说:“怎么了,没事吧?有这么难受吗?”
拓拔叡累的手指都动不了,感觉身体被掏空,说:“最近太纵欲了,都怪你,为你让你舒服,把朕累坏了。”
冯凭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地说:“还说,都怪你自己,年纪小的时候不晓得节制,保养身体,就晓得胡来,把身体弄坏了,现在成天吃药也不行。”
拓拔叡道:“你说什么??”
冯凭一脸无辜,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他可不就是小的时候胡闹,把身体搞坏了,现在天天晚上喝那个鹿血酒,结果一完事就成了这幅德行。
拓拔叡感觉她的话很难听,大是不爽了。
“我什么时候胡闹把身体弄坏了?”
冯凭无辜说:“你以前不是么?”
拓拔叡坐起来,拍开她在头上乱摸的手:“我没有胡闹过。我再胡闹也没有天天爬在女人身上不下来吧?我有规律的好么?我一般三天才做一次,最多就是这样了,有时候几个月半年一年都没有一次,我什么时候纵欲把身体搞坏了?就是你天天缠着我,你天天要我跟你一起睡,整天嘤嘤嘤要做夫妻,嘤嘤嘤要一块吃一块睡,天天哄我,要怎么样怎么样,哄的我动了心了。我不跟你一起睡你又要觉得我不爱你了要多心。我以前哪有一天一次的?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一天一次了?我本来精力充沛的很,还不都是因为最近跟你在一起才累的。”
冯凭看他激动了,忙上前去拍他肩膀,安慰道:“我不说了,你躺一会儿吧。”
拓拔叡不高兴地推她:“走开,我不累了!”
冯凭有点不好意思,又感觉他吵起来像个小孩,忍着笑拉他手:“好了么,别生气了,我说错了,我不说了。”
拓拔叡推她:“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