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叡说:“你让李贤给你通传就是了,他不给你通传吗?朕回头说说他。”
冯凭说:“没有,李公公回回倒是尽责的很,只是我怕打扰皇上休息。”
拓拔叡笑说:“你可以来陪朕一起休息嘛,朕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朕啊?”
冯凭说:“我天天想,又怕皇上身边有人。”
拓拔叡干笑一声:“那有什么嘛,你们可以一起。”
话说出口,他感觉有点歧义,好像在说,要两个女人一起伺候他似的。其实他只是随便说,一起玩之类。他有点心虚,幸而冯凭没有注意。
实际上冯凭听见了。
冯凭说:“那个李益,皇上不是说不要任用他了吗,皇上又打算任用他了?”
拓拔叡说:“你怎么知道?”
那人原来是拓拔余的人,他原先的确不打算任用的。
冯凭说:“我看到外面有一幅屏风,有他的题字。”
拓拔叡说:“这人啊,还是不错的。书写的好,画也画的不错,朕前阵打算让他给太后绘一幅佛画,就把他招来问了问。”
冯凭说:“原来是这样。”
拓拔叡拉着冯凭坐在榻上。话还没开口,他忽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耷拉着,神情就疲倦起来。
冯凭侧着头看他,见他脸色苍白,眼底有点青晕,真的瘦了很多。她心里有些难过,握着他的手,问道:“皇上是不是在服五石散?”
拓拔叡轻声打了个哈欠,道:“没那回事,听谁说的。”
冯凭没有再说话。搂了他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神情有些惆怅。
拓拔叡低头看她头发,发髻上簪着一朵丝质的白色茶花,芬芳扑鼻。她身体柔软芳香,拓拔叡心叹,转身摸了她脑袋,揽了她身体靠在怀里,说:“不要担心了,朕身体很好,没事,最近只是有些累。”
冯凭嗅着他脖颈肌肤带着热气的的甜味,说:“皇上原来就落过伤,又这样日夜操劳不住,我很害怕。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凭儿一个人也无法独活。”
拓拔叡心中震颤了一下,说:“哎,朕真的没事,不要想太多了。”他抱紧她,安慰说:“别怕,别担心,朕好好的,朕不会离开你的,朕怎么舍得丢下你。朕最近……是有些不适,过些日子就好了,不要担心,没事的。”
冯凭点了点头:“皇上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拓拔叡迷迷糊糊发笑:“没事。”
初次
银灯高照,罗帷轻挽。
床上的两个人,都脱了外衣。拓拔叡穿着白色的素丝单衣,绸裤,丝绸柔软轻薄,流水一般的勾勒出身形。
宽肩,窄腰,瘦削的背部,紧绷的腰臀。他的两条腿修长笔直,大喇喇地一边伸直,一边曲起来。他左手抚着左腿膝盖,右臂伸出来给冯凭当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