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拓拔叡醒了。醒了,他感觉自己的问题并没有解决,反而心里痒挠的更厉害了,一早上,他感觉浑身不得劲,有件事没做,小火苗一直在心里烧啊烧啊,身体也下不去。沐浴的时候自己解决了一下,不但没能消火,反而因为隔靴搔痒,痒的更恼火了。他连哄冯凭的心情也没有了,只立刻要找人泄火。
今日也正是个好时候,有一批新进的女子入宫。他对眼下后宫中的妃嫔已经十分厌倦了,迫不及待要去寻找新欢。有几个,他已经早就留意上了,昨日已经特意叮嘱过李贤,要把人给弄过来。有个李氏特别貌美,很合他的心意……拓拔叡坐在永安殿听诸位大臣奏本,一心二用地想着新进的美人。
下了朝,他来不及等待,换上一身白色锦袍,狐裘披风。再叫上乌洛兰延和贺若,杨昊等,他气派很大,架势不小地带着一干宦官随从往北苑去。罪人都暂时在北苑那边等待挑选,拓拔叡笑容满面地带着众臣登上苑中白楼。
李贤看到皇上来了,忙过来请安,拓拔叡笑道:“你干你的事去,朕就在这边上瞧着。”李贤笑应了去了。
拓拔叡站在高楼上,将那苑中景胜尽收眼底。今日天气也好,一点烟雾也没有,景致非常清晰。很快,就有许多女子被领进了苑中,拓拔叡看到了那个她一直中意的李氏,笑指给乌洛兰延等人看,问道:“这个女子怎么样?”
乌洛兰延看过去,见是一个青年妇人,穿着白色的衣裳,颜如桃李,风姿窈窕,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非常引人注目。
美是极美的,乌洛兰延笑:“就是年纪有点大了,臣还是喜欢年纪小一点的。”
乌洛兰延在心中估摸着,至少有二十□□,三十出头了。不过他知道皇帝的喜好,心里也只是笑了一笑。
拓拔叡不以为然,说:“小姑娘有什么意思,又不懂风情又不识趣,就是要这样的才好。算了,朕一看你就是不懂女人。”
他也不问贺若了,贺若跟乌洛兰延一样,不懂审美,不晓得欣赏美女。他转而问杨昊:“你看这个怎么样?”
杨昊和皇帝口味比较合,笑附和说:“此女殊艳,美丽绝伦。”
拓拔叡大乐,又问宦官,宦官也都夸赞,说杨将军说的对,这女子的确是美丽绝伦。拓拔叡十分满意,附掌一笑道:“来人啊,去把她带上来。”
太监连忙去了。
过了一会,那女子被带上来了。拓拔叡又细打量了一下,见她果然是,肤如凝脂,面如满月,娇花一般,心中爱甚。
那女子羞羞怯怯的,见着皇帝不敢抬头,一双眼睛低垂着,像个受惊的鹌鹑似的。拓拔叡回头看了一眼乌洛兰延,质问说:“这你还嫌不好?”
乌洛兰延笑:“臣没嫌不好。”
拓拔叡笑说:“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众人一愣,皇帝难道要在这里干事不成?然而看皇帝那神情,的确已经是欲火难耐,当场就要脱裤子了,于是也都应诺退下了。太监拉出锦障,围了四面,给皇帝遮羞。众人背过身去,很快就听到里面传出欢声,激情声。
乌洛兰延,贺若,还有杨昊,几个人都在苑中等着皇帝完事儿,等的都有点尴尬。乌洛兰延和贺若还能找话说打发时间,杨昊就只能翻白眼望天了。过了一会,冯贵人带着韩林儿也来了,冯贵人看见他们,问说:“皇上呢?”
乌洛兰延看到她,促狭的一笑,以手指了指方向:“贵人往那里去寻。”
冯凭看到他这个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再看贺若杨昊,皇上身边的人都在这,她顿时也不敢去寻了。她默不作声地,也同他们一起站在原地等待。
过了约摸有两刻,拓拔叡一身热汗,满脸粉红,披着大氅,在宦官的拥从下从楼上下来了。冯凭随着乌洛兰延等人一起迎上去,拓拔叡意犹未尽笑了笑,比了比手势:“行了,还宫吧。”
表白
拓拔叡下朝来,经过西园,刚巧遇见冯凭同常小妹园中散步。
春节刚过,空气里,还带着明显的节日气氛,她穿着白底绣红梅花窄襟红锦绣襦,大红色百褶长裙,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堕马髻,髻上装饰了一根鲜红的发带——还是个少女,然而最近的打扮已经越来越有女人味儿了。常小妹衣着跟她仿佛,白色短襦鹅黄长裙,头上戴着一朵漂亮的红色牡丹宫花儿。
两人衣带鲜艳,像两朵怒放的鲜花似的,迎面走过来,拓拔叡还一时没认出来是谁。等走近了,冯凭和常小妹下拜行礼,他才惊讶笑道:“朕好久没见着,你们两个怎么凑到一起去了。”
冯凭笑道:“这是我新嫂子,皇上难不成忘了?小妹这几天刚好入宫来陪太后,我就拉她一起说话儿呢。”
拓拔叡才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笑道:“朕想起来了,小妹是嫁给了冯琅是吧?朕还说要去看婚礼呢。”
小妹羞涩脸红,冯凭高兴说:“小妹有身孕了,我哥哥要有后了。”
拓拔叡惊讶:“这么快?”
冯凭笑说:“就是呢,我也没想到这么快,不过是好事呀,太后也高兴呢。”
拓拔叡这一个多月,心思都放在那刚入宫的李氏身上,有点忽略冯凭。除了刚回来那天陪了陪她,之后就没有去看过,本还担心她会不高兴,今日一看她气色很好,容光满面,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拓拔叡放心之余,竟还有点不是滋味。
还担心她不高兴,要吃醋,结果看她这样儿,心情好的很,哪像是吃醋的人嘛。拓拔叡是挺不大舒服的,他忘了自己的臭德行,要是女人真吃醋,他又嫌人家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