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不陪你了。”钟吟又说一遍,“台里有个专访,去r大附中采访储成星。”
“啪嗒。”
易忱的笔落在书上,这下眼中的困意是退了个干净,如刃般扫过来:“你们台里是没人了吗?”
“组长说我是s大的,和他年龄也相仿,高考采访还采过他,我去最合适。”钟吟耐心解释。
“那我也去。”他岔腿往后仰,没什么表情地按了下指节,“正好,来一个,我收拾一个。”
钟吟看他一副要搞事的神情,心中就觉不妙,“你别去惹麻烦。”
“他都踩我脸上了,我还不能找他麻烦?”易忱冷嗤,越说越觉得火大,“还有,七百分了不起啊?我那年难度和他一样吗?”
“高二保送又怎么样?保送名额扩宽了他不知道——”
“是是是,他当然比不上你,”钟吟被他吵得头疼,收拾完桌面便起身,扯过他亲一下,“好了,安静。”
刚刚还喋喋不休的人,瞬间像是被喂了哑药,不说话了。
安静两秒。
易忱一口气憋在胸腔:“又来这套。”
“难道你不喜欢?”钟吟冲他露出微笑。
易忱撇开脸,冷哼:“都是你想亲就亲,想抱就抱。”
“反正我是没有人权的。”
说完还横眼看她。
“也是,”钟吟拖长声调,点点头:“行。那我以后不亲了。”
说完,她把包丢给他,转身就走:“这样算有人权了吧?”
靠。
易忱快速收拾桌面,起身跟上去。
“你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他几步上前,去够钟吟的手,“我说的人权是这个吗?”
“我是想——”他盯她唇瓣,声音也瓮里瓮气起来,“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钟吟装听不懂:“我不知道。”
易忱安静两秒。
心一横,索性破罐子破摔:“我也想对你又抱又亲,不行?”
“行,”钟吟冲他勾勾手,“那你主动过来点儿啊。”
易忱一愣。瞳孔亮起,四处环顾了圈。
刚好,这地儿没人。
他便压着唇角朝她凑近。
结果刚低头,脑袋就迎来毫不留情的一扣,钟吟:“你继续想着吧。”
“……”
靠。
易忱窝囊地呼出一口恶气,绷着张脸跟在她身后。
亦步亦趋地粘着吃完饭,又死命跟着上了计程车。
不等钟吟发难,他便理直气壮:“腿长我身上,我想去哪去哪。你不和我一起,我自己也打车去。”
末了,还加一嘴:“你现在带我,还能省一笔打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