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花迟沈禛拿了铁锹,花迟把好小树,沈禛沿着边缘慢慢挖,花迟时不时帮他把树根护住,他们这次是要移植,就必须很小心,不能伤了树木的根。
一棵李子树挖了半个小时,挖完以后二人都狠狠松口气,小树看起来还没长两年,根系不深,没让他们太费力气。
“怎么办,是再找找还是先送回去?”挖果树这事上头,挖完了花迟才想起来考虑怎么拿。
“先用土把树根护住,一会儿再一起拿?”沈禛提议道。
小鼹鼠自知找错树,在筐子里唧唧吱吱比划着别的方向等待赎罪,花迟现在对它有了新期待,一棵果树远远不够。
记录好位置,他们去往下一个目标地。
这次,他们在下游河边找到一棵杏树。
“这个也好!杏子做果酱好吃呢!”花迟搓着手,河边杏树好几棵,他们只打算移走最小的那一棵,果树种多了他们吃不了,倒是可以给村子那边递个消息去。
说到村子,花迟忽然灵光一现。“我想起来了,我知道哪里有沙果树!”
带着杏树和李子树,二人先回家去。
他们在小屋后面的山坡上,挖了两个深坑,再将果树种进去。在果树边堆上厚厚的一层雪,这便算是移栽完成。
中午花迟草草煮了一锅疙瘩汤喝,没睡午觉,二人赶着时间继续出发。
“当初我们村子搬迁,村里家家户户种的果树都没挪走,没准那边现在还能有呢。”花迟带着沈禛,顺着石阶向山里走去。
石阶上还留着厚厚的一层残雪,雪有融化的趋势,湿哒哒的,有的地方还结着冰,不似冬季时干燥,踩在上面很容易滑倒。
花迟和沈禛相互搀扶着,艰难在石阶上走着。
废弃的村子离地洞有段距离,二人走了快一个小时才走到。
他们站在山上向下看,前面是个山窝窝,里面零散伫立着几间红砖房,房子经久失修,破败不堪,倾倒的砖墙挡不住其后高大的树木。
“果然有!”花迟笑着指向那棵大树,大树周围,几棵小树在风中摇曳,光秃秃的枝干抖出波浪线条。
山窝里的雪深,花迟二人深一脚浅一脚,还要提防着脚下的废墟残骸将人绊倒。
花迟走到一间房子旁边,站在门口处,“这是我小时候的家。”
沈禛跟着走过来,一间不大的小屋,一个仓房,再加上门前小院,撑起花迟的童年。
在院中积雪里,零星撒落几点金黄。
那是一种名为侧金盏花的小野花,在当地,人们叫它冰凌花,绽放于初春,残雪未化时。
沈禛弯腰拨弄着冰凌花繁密的花瓣,“山上还冷着,它们就长出来了。”
花迟也凑过来,“冰凌花代表好运,今年我们一定都顺顺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