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和西凉各死了一名男子在傀儡药粉下。
二人不知时辰地受迷惑,抱着傀儡泄欲不知今夕是何年,待到体力耗尽,精尽而亡。
再加上东鲁的孙公子,还有先前在幻林门口被尖刀斩误杀的女子,只是第一关,便折损进了四人。
燕北目前毫发无伤,南越剩余五人,西凉五人,东鲁四人。
因东鲁皇室内斗严重,都争着在朝堂风起云涌,便派了一名只知吃喝玩乐毫无实权的宁王带队。
曲蓉点数时,嘴翘得险些能挂油壶。
又半刻钟过去,有人提议累了一天,打水净手后差不多便各自寻个房间安置,好好歇息,天大的事等明日再说。
下人全都遣了出去,三三两两地在门前或门后守着,众人只得自己动手。
好在四国都存了些君子行径,自是不可让女子前去,便留一半男子在室内守着,一半先去院外的井边提水。
第一波出去后,不过半盏茶便回到室内。
轮到谢乘渊了,他起身之际,揉了揉沈钰的发顶:“在这等我,别乱走。”
沈钰点头,目光却落在对面一抹身影上,眸底微深。
待所有人都回到原地,再次点数后,沈钰不动声色附在谢乘渊耳边,“有脏东西混进来了。”
谢乘渊握着她的手腕,凤眸微挑,“你就不怕我也是?”
“不知为何,无论怎样我都能一眼把你挑出来。”
他唇角不自觉扬了起来:“钰儿是喜欢上我了么?”
谢乘渊声音有些低沉,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别样的温柔。
沈钰纤细莹白的指节不动声色从他袖中抽出,似笑非笑:“是脉象。”
她揶揄地抬眼,“我还没见过傀儡也能体内带毒的。”
即便出现幻觉,只能仿形不能仿全部,只要还留有一丝神智,能探出面前的人和原主最直接的不同,是人还是鬼,一试便知。
话音刚落,对面的季明礼不知从哪变出一把花生糖,一颗颗小心分给自己身边的人。
其中一男子兴高采烈地接过,刚塞进嘴里,忽而听见季明礼笑着问:“好吃么?”
那人点了点头。
下一刻,季明礼温润的脸上笑意骤敛,“可我怎么记得,你对花生过敏呢?”
攻座城池送你当及笄礼
面前的人影动作一停,眼眸登时呆滞起来,他抖着身体,咯咯地笑着,声音在昏暗中听着愈发诡谲。
“呼——”一阵风声过后,那处已经水过无痕,什么都没有了。
“人呢?”乔蔓害怕地用指甲掐着手心。
方才在温泉池边震碎傀儡还没这般可怕,短短几个时辰,怎么升阶成这副模样了?
若是还有潜藏在他们其中的傀儡,往后该怎么办?
正当她担忧之时,楚依依突然出声:“王爷小心!”
竹楼一角的房顶上,未见其人,干枯的手直捣季明礼喉管而来!